渤殿门口,凌骞把药箱递给洛瑧,面色沉重:
“别怕,万事有我。”
洛瑧微笑,她明白凌骞所想,其实他要置凌峥于死地的话,就不会让其有回王宫的机会了。
一旁,银后泪眼婆娑地伏在银王身侧,哀声戚戚:
“此时,我要陪在峥儿身边,我做母后的,没有看顾好他......我万死不辞......”
银王目光镇定,安抚银后:
“他是银国之子,我相信,这一劫他定能渡过。”
洛瑧点点头,自己是随凌骞来到抚珃城的,银后不放心,也是常情。她接过药箱,走进房内,银后望了望银王,紧随其后。
是夜,凌峥苏醒,见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忧思深重。
凌峥挣扎起身:
“母---后---”
银后徐徐转身:
“你醒了。可知此番,你错在何处?”
凌峥面色苍白,懊恼不语。
银后紧握双拳,眉眼如厉:
“泗闾若受你伏击到葛沽城,城中副将离拿儿,是我多年暗中栽培的心腹,泗闾插翅也难逃!你只要,在泗闾入城之前截杀,我已沿途封锁消息,此计便万无一失,你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凌峥低着头,语气颓然:
“泗闾他太狡猾了,他没有走原定的路线,而是绕道洗阾山北,我一路追击而上,却中了他的埋伏,行至葛沽城,折兵过半,我气愤不过,才与他殊死一战。”
银后愤怒地摇摇头:
“第二错!既然已无胜算,为何还要入他的局,你大错特错,就是在城下宣战,再中他的挑拨离间之计!他就是,想让你父王看到你违抗军令,跋扈自专,不顾银国颜面,掀起战端的后果!他此刻,正安安稳稳坐看你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