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浅的一句交待,凌骞却瞥见不可复返的历历过往。
“虽知道王室之中,没有寻常温情可言,但当年的血雨腥风,必不亚于今日之境。无所谓,记事以来,身边人告诉我的,都是我天命不违,绝煞四方,至今,事实究竟,并没那么重要。”
凌骞褐眸冷冽,久居王宫,他早已学会深谙人心,固若堡垒,现下,接受得坦然。
赫囡胡厉氏东浔没有太大的意外,语气冷静:
“那我们不谈过去。历经一战,银国怆然,王叔已薨,你打算如何?”
凌骞目色慢慢沉痛:
“是他,赐死了王叔!”
赫囡胡厉氏东浔自然知晓这些:
“他不会允许任何的阻碍、蜚短流长,存在身边,你不是非常清楚吗。泗闾一死,他必高枕无忧。”
凌骞转过身去,直面眼前的苍白萧索:
“果真,帝王之心,才最坚定如磐。”
赫囡胡厉氏东浔安静地站在他身侧:
“了解一个人,如同了解你自己一般,非一日之功。”这个世界很危险
赫囡胡厉氏东浔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点到即止,她所想,是让凌骞自己看透,自己做决策。
凌骞慎重地:
“见过太多真相,见过太多汹涌,我竟无仇可报,无念可期。身在此城,别无选择,唯,举进不歇。”
微光如泄,两个寂落的身影,安静得像是完全融入了此刻幽樒冉冉的花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