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出了渡口,南北交界霍然分明,戍防俨俨,一条平直且宽阔的道路,铺开在眼前。
习贤、吉泞首尾相齐,护送公主籽棺的车队,平平安安踏上了正真意义上的归途。
两日后,一行人抵达珛山。
勒马鸣啸,车辙覆新。
春风如酥,蒙青琅蔽。
这边,北烈速下楼坊,容光焕发:
“切盼如至,切盼如至!”
易橒澹、习贤、吉泞依次下了马,一路风雨兼程,终与君相汇合。
眼前,北烈英武不凡,拂面瑾冠:
“世子,你们终于平安回来!”
易橒澹拱手还礼,黑眸沉蕴,言简意赅:
“侯爷久候,不胜感激。”
“应该的,应该的。”北烈看了看易橒澹身旁的吉泞和习贤,心中默默嘉许,不甚安心,“一路劳顿,请入城再叙,复姑娘也正等着你们。”
“姐夫!”
习贤上前一步,兴高采烈地唤了声。
北烈点点头,目光中,难掩欣然与宽慰。
易橒澹抬起头,眸色如寂,楼坊之上,紫衣飒飒的复曦曦,凝目相望,滢目伊伊。
皓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