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的，从来不是赶尽杀绝。天下安定，才是朕终身所求。太子与世子苦心进言，你是鸪族唯一依盼。”

念妃起身，紧握着身旁赵景析的手，两人目色凌凌。

聂浥悠然向前，递上一沓书信为凭：

“想必，你知道的不比我少。我身自江湖，不染朝堂。这些，都是当年相关事件的人证物证，你需要，随时传唤验证，解你困惑。”

栗柔恍惚接过书信，封页上赫然分别写着---角夏、隆冬、赤烛。

当日，鸪王狼狈联合流火宫，已成铁证。而四大杀手之一的隆冬，查觉鸪王另有意向，他清楚自己无力阻止，曾求救于昭焕寺琉风大师，有信为据。

更有鸪王几次回信，令全族竭力散播鸪毒，血洗京都，一人不留。

栗柔心意动摇，拿着书信的双手，宛如千斤之重。

此时，赵景昉、易橒澹、吉泞，并肩而立，安静审视着栗柔。

洛瑧、修庭妤、复曦曦，也走到一起，安安静静，似是等待一个百年混沌的醒悟。

终于，栗柔双眸如黯，垂头丧气：

“这就是事实......原来，这都是事实。你们，也没有中毒。”

修庭妤心平气和：

“有洛瑧在，我们怎会中毒。”

栗柔语气如微：

“所有这些，都是引我入局罢了。”

复曦曦黛眉微舒：

“只有这样，你才肯，完完整整听完前因后果，不是吗。”

栗柔偏过头去，悲意充斥，惨淡一笑：

“五个月前，我陆续掌控姐姐留给我的所有暗桩，得知了一些，我从未接触过的讯息。开始，我不敢相信，难以相信！我以为，暗桩被侵蚀了。可这些消息，却越来越多，越分明。所以，我决定亲自来开封，寻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