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拂过琉璃瓦,将整座承乾宫笼罩在一片迷离的金辉中,
尔晴缓缓步下龙辇,一袭紫华蹙金凤越攒心菊旗装,勾勒出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线,玉骨冰肌,艳若朝霞,仿佛天工造化,
纤腰微摆间,及至宫门,原本警戒的奴才们竟不觉屏住呼吸。
正殿,淑慎端坐,眉目娴静自若,手中青花茶盏却微晃——
本以为喜塔腊氏必将香消玉殒,未料圣上为救她不惜割血入药,眼瞧着尔晴如日中天,她却不能轻举妄动,只得称病避风头。
忽闻太监慌张的尖细声:“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近日凤体不适,传令不见任何人,您请回吧!”
尔晴不疾不徐,从袖中取出一块龙纹玉佩,从容举起,
奴才们不敢多言,纷纷跪下。
淑慎手一抖,茶盏险些滑落,幸而珍儿接过,旋即心疼唤道:
“娘娘......”
正此时,尔晴迈步跨入殿门,夜来香似的馥郁芬芳随之飘来,袅袅檀香竟被盖住,正如那满钗珠翠,华贵程度远压过皇后的,她微微屈身,嗓音柔媚如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眼前的一幕直刺淑慎心头,她冷声道:“贵妃擅闯承乾宫,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皇后?”
“皇上圣旨,”尔晴不卑不亢,媚眼轻扬,“臣妾在紫禁城内来去自如,无需向除太后之外的任何人行礼,这般,已是极尊敬皇后娘娘了,您因此指责臣妾,眼里可有皇上这个皇帝?”
淑慎尚未答话,珍儿已按捺不住愤然出声:
“贵妃不要以为得宠就可以如此嚣张,皇后娘娘可是六宫之主!”
话音未落,一声脆响回荡宫殿,夏荷斥道:“放肆!娘娘们谈话,岂是奴婢能插嘴的?”
珍儿捂着火辣辣的面颊,泪眼中满是羞恨,却见皇后撇开视线,终究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