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被掀开,师娘和刘波站在棺材前,师娘甚至还出手检查了尸体,尸首分离,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人已经死了,师娘手上突然出现一把剑,狠狠地插进了刘秋雨的身体里,同时破口咒骂,“狗贼,你也有今天!就算死了,我也要再刺上几剑!”
众人皆惊,风行云、左不右更是直接起身阻止。
“师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师娘住手,这是师父啊!”
“他不是!”突然,刘波重重地吐出三个字。
三个字让现场陷入了一片迷云,随即刘波重复道,“他不是我父亲!”
“什么?!师弟你在说什么胡话!”白云黑不可思议地看着师弟,还有在师父遗体上疯狂补刀的师娘。
“波儿说的不错,此人的确不是你们的师父刘秋雨,”师娘停了手,脸上带着畅意的笑容,“他是你们的师叔,他是刘秋雨的孪生弟弟,他是刘秋水!”
“什么!”
“怎么会?”
“这不可能吧!”
“刘秋水?”
虬山派也就一百来人,修士不过三十多,现场有几个最近刚刚加入门派的,甚至都不知道“刘秋水”这个人名。
师娘收了剑,扶着棺材,身子缓缓塌了下去,“我没理由骗你们啊,五十年了,我忍辱负重了五十年,就是为了保住波儿,抱住虬山派的基业,我本想亲自手刃了这个畜生,但终究实力有限,还要借助他人之力。”
“师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风行云激动地跪在地上问她,眼眶通红。
师娘缓缓道,“五十年前,虬山派唯一的金丹修士刘秋雨带着孪生弟弟刘秋水前往波罗国除妖,可是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刘秋雨,他对我说秋水不幸遇难,死于西南迷雾之中。
“可我们夫妻一百多年,我难道能不知道他其实是小叔子,后来我戳破了他,他也没有狡辩,只是给当年尚且年幼的波儿施了一种奇毒,为了儿子,为了掌门唯一的骨血,我只能配合他把这场戏演下去,这一演就是五十年啊!”
听到师娘把真相说出来,虬山派上下全都瞠目结舌,虽然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可师娘把如此密辛当众讲出来,可是搭上了整个虬山派的数百年声誉的,她再湖涂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所以,只能是真的!
风行云、白云黑此时迷茫不已,都不知道该哭谁。
但左不右依然哭的伤心,“我不管他是刘秋雨还是刘秋水,他就是我师父!师父死了,我要替他报仇!”
左不右说出这种话情有可原,虽然他加入虬山派已经近一百年了,但之前的几十年他一直是外门弟子,直到五十年前,他人到中年,却突然得到了师父的重视,被赐予仙丹,还被师父亲自传法,从此之后彻底起飞,虽然他名为三师兄,但实力甚至超过了大师兄风行云。
所以真正对他有恩的是现在的这位师父,而不是以前的师父,他无论是报恩还是报仇,冲的也都是这个师父。
然而当他说完这番大义凛然的话,甚至把一些人说动的时候,突然一把剑割断了他的喉咙。
这一剑很快,也很强,哪怕左不右作为虬山派师父师娘之下第一人,左不右也没能挡住。
他可是筑基中期啊!
面对众师兄弟们惊骇的表情,刘波叹息道,“左师兄执迷不悟啊,朝廷杀了此贼,不仅不是我们虬山派的仇人,反而是虬山派的大恩人,若是任由左师兄挑唆虬山派和朝廷的仇恨,对我们并不是好事,甚至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还请各位师兄弟见谅,刘波不想出手,但不得不出手。”
“师弟,你,你已经筑基了?”风行云惊骇地问。
刘波点点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我身体一直不好,并不经常在外界走动,大家并不知道罢了。”
你,你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啊!
谁都知道,掌门的亲生儿子是个病秧子,修行方面肯定是不指望了,所以风行云这个大师兄当得有滋有味,也兢兢业业,就是想着等师父将来羽化之后,虬山派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少爷你是真能忍啊!
师娘欣慰地看着儿子,“波儿,以后虬山派就全靠你了,行云,你们肯定会辅左波儿的,对吧。”
风行云立即表态,“我风行云誓死守护刘波!誓死守护虬山派!”
其他师兄弟也跟着喊起了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