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讲下面是祭台，但现在……”无妄不确定道。

“没事儿，下去看看，地方不对就回来。”路信一点都不担心场地问题，用土堆砌起来的矮墙高度只有二十厘米，和一节楼梯的高度差不多，路信踩上去之后，轻轻一跳，就跳进了神泉里。

看路信跳得这么干脆，无妄也紧随其后。

整个人没入海水中后，路信本以为要再游一段距离，才能到达祭台。

但当他看清周围的场景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海中漂浮，而是稳稳地站在地上。

如果不是各处都布满海水，还能看到漂浮在附近，拼命想要逃离的半鬼门，他还以为自己并不是到了海里，而是去到了另一个地面场所。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是漆黑的泉水，泉水之外是凹凸不平的地面，这个地面极其宽广，一眼望不到头。

本该是倒着站立，不知为何调转了方向，视角从海面附近看深海，变成了在深海看海面的既视感。

前方五百米处，是与画中相似的场景，一棵巨大的树，绵延向天际，树干上有两道身影，正朝着树顶爬去。

两圈戴着面具的教众，正以一正一反两个方向，手拉着手，欢快地跳着舞。

除此之外，则是不远处，跟守护神一样，守着外围的巡法者们。

“少了一群抱树的人？”路信看着眼前的场景道。

“还有抱树的人？”无妄刚到，听到路信的问题，随口接了一句话，打了个响指，半鬼们瞬间停止了动作，身上瞬间迸发出刺眼的光亮，照亮了整个祭台，有了光后，他接着说，“教众确实分了三队人，但第一队是站在原地跳舞，如果他们抱树，我也没办法倾倒黑水，不过，第一队人确实不见了。”

巡法者们没有动，也没有看向两个外来者，见此，路信和无妄也没有动，静下来观察祭典。

教众的舞姿很普通，没有任何诡异的感觉，但看了几圈下来，路信发现他们跳舞的时候，会不着痕迹地向树靠拢。

难道消失的第一队人，也跟着上树了？

路信抬头，看向树的顶端，因为树太大，他什么都没有看不到。

树顶的方向，以他现在的视角来看，是伸向了天边，由于视角是倒转过的，所以那个方向，看似是天边，实则是海底。

这棵树，长在鸩国的背面，向着海底生长。

路信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周围那些凹凸不平的土地，其实是鸩国淹在海里的部分。

鸩国，异变成了一个漂浮在海上的海岛。

这也意味着，现在的鸩国，是可以自由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