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他头大。
“好,小鸟。”他拍了拍南雀的头,“去睡,以后会带着你,我保证。”
洛白夜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他虽然凭借第六感已经对南雀的话信了大半,但还是保留着几分警惕的,如果最后通关后能想办法把他带出去……就带出去。
不行的话就爱莫能助。
本以为还要再多骗一骗,但小鸟头顶的幸福值窜到了90,显然是对他刚才的保证深信不疑。
于是洛白夜就看着南雀这个主人麻利儿的给自己打了个地铺然后躺进去向他道了晚安,而他这个客人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家里唯一的柔软床铺。
冬天的时候,洛白夜染上了神经性头疼的病。
这病放在一个小学生身上真的还挺离谱,洛白夜大概明白他的san应该在下降,头疼只是一个外显的警告,毕竟他现在没办法看面板数据。他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拿钝锯子在割他的脑神经,持续的疼痛让他迅速憔悴下来。
他父亲现在暂住在亲戚家一套闲置的老房子中,这房子所在的小区像是某个单位的家属院,只有两栋居民楼,而且东西户的户型大不相同。
他们居住的西户整体呈现“一”字型,布局从南到北分别是阳台,主卧,客厅和浴室,次卧,厨房,由于老房子供暖特别差,到了冬天,次卧的温度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厨房的房门也是坏掉的,风有时候会在关不严的窗缝挤进来,尖锐的呼啸声刺入原本就疼痛的大脑,让洛白夜更难受。
在这睡觉,御寒只能靠一层一层的棉被。洛白夜在他父亲往他身上盖第四层棉被时,连声拒绝。
洛白夜气若游丝:“真的很沉。”
男人笑了,里面带着愧疚和疼惜:“沉一点暖和,这里太冷了。你头还痛不痛?”
疼痛伴随着阵阵耳鸣,但洛白夜没表现出来,他头上的幸福值已经到了50,还算是有进步。
他说:“吃过药,不疼了。”
药是在县城医院开的,医院自然查不出什么病因,只乱七八糟开了一大堆药。
男人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他冰冷的脸:“那就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