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宁的女儿可以是我,但是江晚的爹不能是秦振宁。
父亲,可曾给我取过小字?”
“阿妙。”
他也笑了起来。
“你母亲自小聪慧,善算人心。
我以前与她玩笑的时候说过,要是我们成婚之后生了女儿的话干脆就叫阿妙,希望能如她那般妙算申帷幄。”
“我可曾让你们如愿?”
“江家嫡长女,神谋及庙庭。
你比我以为的更好。”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
“先回去吧,户部那边还等着你调度。这边的事情都有我,尽管放心。”
“阿妙谢过父亲。”
“乖。”
这是第一次,他能以父亲的身份应上女儿一声。
此生,再不奢求更多。
目送着孩子远去,直至门扉打开又关上,秦振宁才转身走进屋里来,与母亲对坐一处。
“你这糊涂东西,不是心心念念了一辈子么,为何又要出来阻拦?”
秦太夫人是真正的恨铁不成钢啊,这小冤家让自己操了一辈子的心。也不知道等她这老婆子闭眼的时候,能不能看到他有个妥善的归处。
“母亲,您别操心我。”
“怎么能不操心?”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小的时候怕他生病夭折,大了怕他顽劣难教,成人了怕他情深不寿,老了又怕他无处可依。
就这么怕了这小冤家一辈子啊。
秦太夫人气不过的提起拐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这臭小子的狗腿上又打了一顿。
“你啊你啊,我看你以后老了,谁侍奉于床前?我看你以后百年,又打算往何处栖身?”
秦振宁失笑的坐在那儿,任老母亲的拐杖轻责其身。
“您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