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像本王这般正直善良的人,自然不愿枉死之人死不暝目,也不愿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所以,你去安排一下。”
江寻摸了摸鼻子,应声离去。
苏夫人望着装进棺材里的侄子,看着苏桓哭啼起来,
“老爷,我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来时好好的,如今我可怎么给杨家交差呢?”
苏桓脸色阴沉,低头一下捏住她的下巴。
“莹儿我本准备送进康王府里,哪知你个蠢货竟敢乱打主意!如今坏了本官好事,你还敢提你的侄子?”
苏桓双眸如毒蛇般没有感情的盯着苏夫人,声音轻浅:
“既然你这么疼你侄子,不如,本官送你和侄子一起上路可好?”
苏夫人身子不由一个寒颤。
这是个疯子!没人性的疯子!
“若你识趣的,就乖乖的把他的死因咽肚子里。若让本官发现你乱说一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苏夫人不由后退一步,如坠冰窟。
“就你今天的行事,就是本官休了你,你娘家也无话可说。识相的,你得记得,你是苏家妇。可别让本官知道你胳膊肘朝外拐。”
“否则,本官相信后果不是你喜欢的。”
“给本官记清楚了,杨威突发急病而亡。大哥那里我会交待好。想来定王为了阿锦的名节,也不愿此事闹大。”
“所以,明日就在府里装棺抬出去。”
此时,苏夫人的娘家——杨家,已经接到了女儿催促他们去府里谈婚事的消息,并要求他们起早赶路,明天一早刚好开城门时进城。
苏锦汐听着听雨说着苏桓威胁苏夫人的话,不由笑了。
上次苏珲在南风馆门口醒来被人围观,杨家听到消息怕影响杨威和府里姑娘婚嫁,就特意派人来传消息不让苏珲去杨家。
如今他们的命根子死了,还是被苏桓这个姑丈给砸死的,不知道会热闹成什么样?
也不知二婶知道枕边人是杀人凶手,以后会不会夜夜梦魇。
靖远侯并没对此事过多说话,他想等着过几天一块儿收拾了他们。
他还要带儿女去看亡妻,不能让这些肮脏的事儿耽误了。
天亮时分,随着沉闷的开门声响起,城门大开。
杨老夫人坐在马车里一叠声的骂着儿媳,
“还得是我生的女儿有本事,虽然早分了家,但他们在靖远侯府住着就是不离开。若是威儿真能娶了莹儿,那走出去都倍儿有面子。怎么着莹儿也是在侯府长大的。”
“没看到我坐一路马车,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也不说过来给我揉肩捶背?只怕眼里就没我这个婆婆。”
杨夫人面带不悦没有搭话,身子往车厢门口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