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晏辰扑通一声跪下,声音诚恳而坚定,
“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定是有人不怀好意故意传播谣言。儿臣已命江寻等人在城中压制谣言,只是没能成功。”
接着,他抬头看着皇上:
“贤母妃待儿臣视如己出,又怎会害儿臣母妃?”
皇上凝视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他点了点头,示意墨晏辰站起来,语气亲切:
“起来说话,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不需要这些虚礼。”
说着,他给旁边的陈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扶起墨晏辰。
墨晏辰顺从地借着陈全的力量站了起来,轻轻咳嗽了几声,
“谢父皇心疼儿臣,但礼不可废。”
“对于那些谣言,儿臣一个字都不相信。肯定是有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挑拨离间我们。”
“儿臣还记得,十五岁那年被派往边疆,是贤母妃在父皇面前替儿臣求情,父皇才允准的。”
提起这事,皇上思绪乍起,当年贤妃来帮忙说情,也在自己算计之中的。
当年看着定王那张越来越肖似先皇的脸,别说贤妃每天都做噩梦,就是他也是一宿睡不了两个时辰,就会被噩梦惊醒。
所以就顺势答应了此事。
他原本想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去了边疆,战场上刀剑无眼,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如此也不算自己亲手杀了他,将来死了在宸妃面前也说得过去。
在京城时,墨晏辰十日有五日都是病歪歪的。
没想到这孩子到了边疆,不但病好了,不知是运气还是他自身确实能力出众,居然屡建奇功!
“行了,父皇知道你孝顺,但也得先把自己身体养好为先。若是因为给贤妃侍疾,让你自己身体病情加重,那别说父皇,就是你贤母妃,心里也会自责。”
皇上摆摆手,不容置疑地道,“从明天起,你就好好在府里好好休养,暂时不必再进宫侍疾了。”
墨晏辰迟疑片刻,缓缓起身恭敬行礼:
“儿臣,听父皇的。”
与此同时,京城内的局势变得愈发复杂。
在江寻等人有意的操纵和引导之下,人们的想象力被激发出来,各种猜测纷纷涌现。
有人质疑道:“当年贤妃为何极力劝说年仅十五岁的定王前往边境?难道不是为了给端王未来的继位拿到兵权吗?”
另一个人附和道:“确实如此,那时定王只有十五岁啊!她怎么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端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