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都离去了。
好极了!
这份宁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再无需担心他们的打扰,她能安享这难得的酣眠。
外界传言汤堡主体弱多病,理应深居简出,沉醉于梦乡之中。
这不正合她此刻的心境吗?
自踏入睿王府的那一刻起,她的夜便再无宁日。
而今,汤堡主的境遇看似被无形之手束缚,实则正中她下怀。
闫洛悠悠然起身,准备步入梦乡之际,一抹不经意的目光被墙上挂置的字画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近细赏。
墙上字画琳琅满目,唯有那一幅,独特之处在于那熟悉的署名。
就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让她在此刻与它相遇。
她凝视着画面,古韵悠长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新墨之香。
这香气异常清新,显然非同寻常。
疑惑之下,她轻抚画面,指尖意外触碰到未干的墨迹。
那签名,分明是新添之物,在她到来之前不久才留下的痕迹。
闫洛悠心中暗惊,不禁低语:“这……”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她环抱双臂,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汤天佑,这个看似病弱不堪的堡主,竟隐藏着如此深沉的心机与算计。
他或早已洞悉一切,甚至在关键时刻布局设伏,于字画之上留下线索。
其心思之细腻,手段之高明,令人叹为观止。
而那文啸麟,表面放荡不羁,实则与睿王府乃至更深的权力旋涡紧密相连。
他的真实身份与目的,远比表面复杂。
东阳晟睿的救援行动,背后更是对铸剑权的觊觎,每一步都透露着算计与筹谋。
至于太子与泓王,更是各自心怀鬼胎——
一个笑里藏刀,一个恶形于色,皆是朝堂之上的高手过招。
闫洛悠心中暗叹,江湖虽险,却也远不及这朝堂的波谲云诡。
几年的漂泊,让她初窥这权力斗争的冰山一角,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逃离的冲动。
她暗自决定:“三日之后,定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睿王府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至于未来,她尚未想好。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在这片天地间自由翱翔,不再被任何人与事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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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闫洛悠轻启眼帘,随即放任自己沉入梦乡,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呼吸变得宁静。
与此同时,另一端,汤天佑伴随着铸剑师的沉稳步伐,无碍地穿越了汤家堡的重重守卫,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影。
文啸麟的华丽马车已在街角巷弄静候多时,其内饰精致,透露着不凡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