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因辩论而口干舌燥,闫洛悠自行移至桌旁,倒了杯水,一气呵成地饮下。
复又转向东阳晟睿,询问道:“你此行究竟所为何来?”
东阳晟睿轻笑反问:“无事便不能造访?”
说着,他悠然自得地坐到闫洛悠身侧,顺手夺过了她手中刚满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那是……”
闫洛悠条件反射地欲夺回水杯,却在半途意识到已为时晚矣。
她只好无奈地收回手,暗自思量——
“罢了,既已如此,计较无益。”
“想必是梅烨那小子通风报信的吧。”
她低声嘀咕,对梅烨传递消息的速度表示了无奈。
“瞧你这架势,还以为你要上演一出‘大闹天宫’呢!”
闫洛悠投去一记白眼:“我又岂是那等无理取闹之辈?”
言毕,她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我需要静养,你且离去。”
东阳晟睿望着这位故作镇定的女子,打趣道。
“以你这股子雷霆万钧的气势,还谈何静养?”
他清楚,这是她在委婉地逐他出门。
“我心灵受了重创,正需时间平复,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闫洛悠不耐地拽着他的臂膀向外推搡。
“你在此,我心绪难安。”
闫洛悠暗自惊觉——
近来与东阳晟睿共处片刻,便心生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他完全占有。
秋风渐起,她不禁疑惑,自己怎会有如此“春意盎然”之感?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的英名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王爷!”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梅烨的呼唤。
东阳晟睿顺势起身,开门迎了出去:“何事惊扰?”
梅烨禀报:“梅炜已归来。”
东阳晟睿望了眼已躲进内室的闫洛悠,随后迈步离开了漪澜苑。
闫洛悠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
内容含糊不清,大抵是对贺旭祎的埋怨。
“娘娘!”竹云手捧一封书信步入,“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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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洛悠起身接过信件,瞥见落款“景毓”二字,心中一紧。
阅毕信内容,她顿时噘起小嘴,腮帮子鼓起,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哼道。
“哼,景师兄竟只留下一封信便不辞而别!”
上午时分,闫洛悠还未得到离别的消息,而对方却已悄然离去。
“这其中必有蹊跷!”她心中愈发感到不对劲。
关于贺旭祎的事情尚未询问清楚,他便急匆匆地离去,显然心怀鬼胎。
闫洛悠反复思量,内心仍旧难以平静,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闫洛悠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