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闫洛悠的面庞上并未浮现出过多的惊愕,仿佛这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跳崖殉情与被逼至绝境,本质上都是生命的绝境,只是选择的路径不同罢了。
那多情的女子,本应是春风中的娇花,却不幸遭遇了薄情郎的辜负。
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私奔,以为能寻得一片避风的港湾。
却不料最终被无情地抛弃,如同飘零的落叶,无依无靠。
邬裕,那个以记仇闻名的男子。
若非他看在闫洛悠父亲的面子上,恐怕早已将她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闫洛悠深知这一点。
因此,当邬裕的怒火即将蔓延至她时,她连忙撇清关系,冷冷地说道。
“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在她逃离的那一刻便已达成且圆满结束。”
“对于她的后续,我概不负责。”
邬裕的眸光冷冽如冰。
他轻轻颔首:“好,她的事情,我暂且不与你计较。”
“但你对我下药之事,却绝不能轻易饶恕。”
“稷下宫中,有数百种死法供你挑选,你自行选择一种吧。”
闫洛悠心中一惊,连忙据理力争。
“那次是我失手给你下了春药,但你也以牙还牙,给我下了同样的药。”
“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这样吧,你再给我一颗催吐药。”
“我吃了,将药吐出来还给你,如何?”
邬裕冷冷地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别忘了,刚才可是我救了你一命。”
闫洛悠心中一紧,试探性地问道。
“那么,您希望我如何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呢?”
“只要不让我死,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邬裕的眸光更加深沉:“既然你要报答,那我就给你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
“不过,你可以多选一种。”
闫洛悠只觉得一股寒风从心底升起。
她强作镇定地说道:“邬宫主,您真会开玩笑。”
“咱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死啊杀的,多不吉利啊。”
邬裕邪魅一笑,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若是不选,那我就送你两种死法。”
闫洛悠无奈地叹了口气,暗戳戳地搓着小手:“那我还是自己选吧。”
“老死和睡死,这两种死法可以吗?”
她的话还未说完,邬裕已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一颗药丸强行塞入她的口中。
闫洛悠下意识地咽了下去,随即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邬裕轻笑着回答:“你不是要吃催吐药吗?这颗药可以让你吐上一整天。”
“你就在这间房里,一边吐一边考虑你的死法吧。”
说完,他拂袖而去,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补充道。
“听说你很擅长开锁,我特地为你打造了一把新锁,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开它。”
话毕,邬裕转身离去。
两名稷下宫的弟子紧随其后,手中拿着一把精致而坚固的锁。
他们不容分说地将闫洛悠的手拷上,随即出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
闫洛悠望着手上那把邬裕为她特制的锁,心中五味杂陈。
这把锁,不仅锁住了她的自由,更锁住了她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然而,在这绝望的境地中,她依然没有放弃寻找那一丝可能的生机。
在进退维谷的边缘徘徊,闫洛悠的心中五味杂陈。
开启那扇门,无疑是将自己推向更深的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