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更用力地拽了拽被子,企图将它完全据为己有。
这一拽,却如同春日里的一场突袭,让闫洛悠在睡梦中措手不及。
整个人仿佛被一阵温柔的风轻轻掀翻,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
娇小的身躯半露在月光之下,宛如一朵初绽的百合,纯洁而诱人。
东阳晟睿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被子完整地盖在了自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闫洛悠时,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只见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小手不经意间划过大腿,随即又陷入了沉睡。
东阳晟睿心中一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他轻柔地将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动作中充满了无尽的宠溺与温柔。
思绪流转间,他想起了闫洛悠在稷下宫中的点点滴滴。
那些不为人知的苦难与艰辛,让他的眸中不禁泛起了一层浓烈的杀意。
邬裕,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敌人。
东阳晟睿暗暗发誓:“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而在稷下宫那庄严而森严的大殿之上,邬裕正傲然端坐于主位之上。
他神色暗沉,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殿中央那个病弱如柳的邬褀。
此刻的他,眉头紧锁,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邬褀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微弱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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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是我一时冲动所犯下的错误。与他人无关,请不要牵连他们。”
邬裕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念及手足之情才留你一命。”
“当初我就警告过你,若敢离开地牢半步,我必格杀勿论!”
邬褀却面不改色,坦然面对。
“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你要杀便杀,落得个痛快!”
邬裕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森然之意:“我不会如你所愿。”
“三年前我没有杀你,今天也不会。弑兄的骂名,我邬裕可担不起。”
他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目光落在邬褀身上,却显得异常疏离。
“你回地牢去吧,随你活多久,我都不会多问。”
“但若再敢踏出地牢半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邬裕起身缓步走下台阶。
经过邬褀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别忘了,你母亲的牌位还在邬氏祠堂供着。”
言罢,他快步离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邬褀。
两名弟子上前,面无表情地“请”邬褀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邬褀凝视着邬裕那决绝而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那句最后的遗言,如同余音绕梁,久久回荡在他的心海之中——
是啊,那是他的母亲,那个曾经给予他无尽温暖与庇护的女人。
若非为了维护她在邬家那岌岌可危的地位,他又怎会甘愿承受这般的屈辱与磨难?
他渴望逃离这座阴冷的地牢,只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能够前往母亲的坟茔前,献上一份迟到的哀思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