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与老宫主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交织着坚决与无奈。
反对大公子继承宫主之位的声音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然而老宫主却如同磐石,坚定不移地站在大公子一方。
他力排众议,誓要将这份重任托付于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韧的继承人。
“属下心中实在难以安宁,眼见稷下宫即将落入一个病弱之躯的手中,怎能不忧心忡忡?”
一位下属低声沉吟,言辞间满是忧虑。
邬裕,那位年轻而威严的宫主候选人,闻言怒目圆睁。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我母亲为何会选择自我了断?这背后究竟有何隐情?!”
军师的头颅垂得更低了,仿佛承受了千钧之重,脸色苍白如纸,满是愧疚。
“大夫人无意中得知了此事,对我痛斥一番,却不料被祭酒窃听。”
“她深恐此事会牵连于你,为了保护你,她……她选择了自我牺牲。”
邬裕一听,怒火中烧,手指微动。
一枚寒光闪闪的暗器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了军师的肩膀。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军师咬紧牙关,强忍剧痛,认罪道。
“属下有罪,甘愿领受主上的任何责罚。”
邬裕冷眸如霜,声音冷硬如铁:“既然如此——”
“你便在地牢中度过余生,永生不得踏出牢门半步。”
军师低头应命,声音微弱而坚定:“是,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在东滢城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最终在闫府门前缓缓停下。
闫洛悠与“东阳晟睿”(邬褀公子)重新戴上了面具,准备踏入闫府。
“哥,邬褀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闫洛悠俏皮地撞了撞闫振明的手臂,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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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振明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嘀咕。
“不过是出去找了她一趟,不仅惹了一身麻烦,还带回来两个不速之客。”
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安置在睿王府,反而要带到闫府来?
闫洛悠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盈盈地说道。
“半个月后我还要给他复诊呢,住你这儿方便些。”
闫振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东阳晟睿,低声说道。
“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说完,他便迈步走进了闫府。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迎了出来,满脸喜悦。
闫振明停下脚步,吩咐道:“这位公子暂时住在府里,你去收拾一处院子给他们住下。”
“是!”管家连忙应声,恭敬地请二人入内。
闫洛悠对着闫振明离去的身影挥了挥手。
“哥,我先走了哈!邬褀公子,改日再来看你!”
随后,闫洛悠与东阳晟睿换乘了马匹,离开了闫府。
他们先在街上选购了一些衣物和饰品,装扮一番后,才回到了睿王府。
“王爷和娘娘回来了!”
管家一见闫洛悠,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带路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闫洛悠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回来用得着这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