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平静地看着王静:“我说过,他杀你的事只会被认定为意外,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人贵自重,是你自己一次次默许他毒打你。
就算去地府接受审判,他也不会有太大罪责,因为你的放任,原本就是对他无声的鼓励。”
如果说尚西山是杀害王静的主谋,那王静就是尚西山的帮凶。
尚西山固然可恶,但王静也不是全然无辜。
说好听点是识人不清,说不好听了,还是不说的好。
便是主动将刀递到别人手里,帮助对方削掉自己身上的肉。
王静瞬间颓废,手指从尚西山心口拔出来:“你觉得是我自己犯贱对么?”
细想她这一路走来的经历,确实应了一个贱字。
她有钱,有本事,完全可以带着尚圣东出去单过,却被那可笑的负罪感束缚在尚西山身边,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太初难得发次善心,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你最多就是自作自受。”
王静:“...”其实你完全可以说得更客气些。
等王静平复了心情,太初再次开口:“咱们继续说正事,若你现在杀了尚西山,那完全算不得合理范围内报复,地府定然会押解你受审,你图了一时痛快,可尚圣东怎么办。”
见王静想要反驳,太初抬手制止了她未出口的话:“不要打断我,你当然可以打电话报警,可母亲死了,父亲被抓,你依旧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尚圣东怎么办。”
太初的眸光越发深邃:“你没有亲人了,你打算把孩子送给尚西山的父母,还是让孩子住进孤儿院呢。
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拥有你的大笔遗产,身后却没有庇护,尚圣东这辈子死不了也活不痛快。”
尚西山眼中迸发出精光,他听懂了,这位大师看上去来势汹汹,实际上却是来帮他的。
他之所以在家借酒消愁,恼火自己杀了人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他发现,结婚这么多年,王静这死女人虽然看上去唯唯诺诺,实际上一直在防备他。
之前他记下的那些密码统统不对,除了保险箱里的钱,他唯一拥有的便是王静当初给他的信用卡副卡。
王静的死真的是意外,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还这个月的信用卡,因为他暂时不能报警说王静失踪的事。
三百万看似很多,可完全不够他用的,原本还在烦恼如何将王静的失踪合理化,之后便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上门来了。
可如今的情况看,这女人似乎是向着自己说话的。
尚西山看向太初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如果这两人真是来帮忙的,那他是不是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