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惜没有哭,没有求情,她艰难地站起来,走出了书房。
人在失望至极时,一句话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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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惜拿了卫生纸摁住伤口,来到最近的一家诊所。
“哎哟,这是怎么弄的?”医生问道。
“杯子打碎了,我又摔倒了。”
“忍着点啊。”
医生拿着镊子,将嵌入肉里的玻璃拔出来,沈元惜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没有挣扎,没有出声。
因为心里的痛远远超过身体的痛,这一刻,她永生难忘。
是简煜麒为了阮梦诗第一次对她“家暴”,是简煜麒将他和阮梦诗的问题全都归结在她身上。
可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那被耽误的四年青春,又算什么呢?
“小姑娘很勇敢啊,回去不要碰水,明天下午来换药。”医生叮嘱道。
“好,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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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元惜在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竟有些犹豫,我,能进去吗?
寒冷的确能让人清醒,沈元惜坐在院子的大理石凳上,冷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吹乱,她望着天上的圆月,回忆着刚才简煜麒“丧心病狂”的样子。
所以,他从未爱过她。
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