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抿紧唇,“…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林宿看了他一眼,“先把你压在文具袋里的东西交给我。”
裴靳反应了一下,“你是说‘文昌符’?”他蹙眉,“班里每个人都有一份,是上周班主任替我们求的。他不会……”
林宿淡淡,“中途还经过谁的手。”
“……学委。”韦栋。
如果他没拿到保送名额,替补的也是韦栋。
裴靳一瞬就明白了。他握紧了拳,极力压抑着怒气,保持理智,
“我需要私下拿给你吗?”
“不用。”林宿想起那道强烈的视线,微微一笑,“直接当面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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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拿走文昌符就回去了。
教室里,韦栋看人一走,立马站了起来。从林宿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那一刻,他心头就莫名忐忑。
而现在林宿拿走了文昌符。
只有他知道那个符里放了什么“东西”。
难道裴靳察觉出什么来了?
韦栋心虚得根本坐不住,几步走到裴靳跟前,假意试探,“裴靳,班主任替我们求的文昌符,你怎么送给别人了?”
裴靳冷冷地盯了他两秒,瞳色漆黑。
韦栋怵得退了半步,裴靳转过头走了。
旁边一个男生见状,拍了拍韦栋说,“算了算了,别管他,裴靳最近情绪差。”
韦栋立马换上委曲求全的笑,一副让着裴靳的样子,“是我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因为保送名额的事……他大概也不想理我吧。”
“啧,成绩好又不是你的错。”
他们正说着话,一旁班长何茜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打断道,
“裴靳也没提过名额的事吧。”
韦栋顿时尴尬地噤声了,笑了下回到座位。
他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但想起裴靳的眼神,他又不敢再去试探。只能换个突破口:
来找裴靳的那个学生,看着还挺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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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上,林宿捏了捏手里的符。
红色的线绳缠绕在他指尖,雪泥马嫌弃地伸爪刨了一下:
【晦气,快烧了吧。】
林宿收起来,“不急,留着还有用。”
旁边投来的目光顿时复杂:【……你真是穷了。】
什么破烂都要往家里收。
“……”林宿包容地看了它一眼:雪泥马,别名狍子。他能要求它什么?他没多解释,雪泥马见状就去戳他:
【你可别造作,小心“监察官”惩罚你。】
林宿差点忘了,“对了,你之前说的‘监察官’是怎么回事?”
他刚醒那会儿,就听说“规则”派了一个“监察官”下来。
【还不是你上次念力耗尽陷入沉睡的事,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上面特意派了个大佬来监督你。】
“大佬?”林宿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什么大佬?”
有多大?有多老?
雪泥马突然就清脆地笑了一声:【盒~】
“?”林宿坐直,皱眉,“你在笑什么?”
【盒盒盒盒盒盒盒……】
“……”呵呵。
一手一把将灵识捏住。
在林宿把雪泥马搓扁捏圆间,一节课正好过去了。
还没来得及进行深入讨论,就听班里一个同学叫他:
“林宿,有人找你!”
他抬头,就看见站在教室门口的韦栋。
目光相对,林宿忽然焕发出一丝神采。雪泥马顿时竖起了浑身戒备:
【…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要吸取念力修补我破烂的残躯?”
林宿悠悠起身,“知道吗,恐惧、敬畏也能让人产生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