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破晓,黎明的曙光宛如一位温柔的画师,轻轻挥动着手中的彩笔,将天边晕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那橙红的色彩像是被大自然精心调和,从深邃的夜幕边缘逐渐蔓延开来,与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墨色交融,形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 。
晨曦恰似轻柔的纱幔,带着丝丝缕缕的暖,一点点地揭开了夜的神秘帷幕。微风轻拂,仿佛是大自然的轻声呼唤,唤醒了这片沉睡的大地,也带来了清晨那独有的清新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鼻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向阳军师历经漫长而艰辛的奔波,此刻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军营附近。他的脸上写满了倦容,风尘仆仆,仿佛岁月在这一夜之间刻下了无数沧桑。发丝被汗水和尘土黏在一起,凌乱地贴在他的额头 。他的嘴唇干裂起皮,透着长途跋涉后的干渴。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透着几分急切与坚毅,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执着地坚守着方向。
他转过身,对着身旁的辰安,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诚挚地说道:“此次多亏了少将军护送我及时归来,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厚报。”那声音虽因疲惫而略显沙哑,却如金石般掷地有声。言罢,便匆匆朝着自己的军营疾步而去,脚步中带着不容迟疑的果敢,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要用这步伐驱散一路的疲惫。
他刻意做出一副刚刚解完手从后方走来的模样,动作自然流畅,每一个细节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生怕被人看出一丝破绽。来到营帐前,他抬手轻轻撩起那用粗麻编织而成、泛着陈旧色泽的帐帷 。
这帐帷因长期的风吹日晒,颜色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边缘处的麻线也有些松散 。他的动作轻缓得如同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然后侧身而入。
只见营帐内,游超参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行军床上,酣睡正香。那呼噜声惊天动地,如同一头沉睡的猛兽在咆哮,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这小小的营帐都震塌,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的嘴巴大张着,涎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一只胳膊耷拉在床边,随着呼噜声微微颤抖 。
向阳军师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稍稍放松了些,赶忙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行军床边,躺了上去,打算趁机眯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就像一个在暴风雨中漂泊许久的旅人,渴望在这短暂的宁静中寻得一丝慰藉。他刚一躺下,便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感瞬间袭来,但他还是强忍着,闭上了眼睛。
就在向阳军师刚刚合上眼不久,那如雷的呼噜声却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扼住了咽喉。
游超参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像是还没从深沉的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恰似大雾中迷失方向的行者。他的眼神游离,目光在营帐内四处扫视,似乎还没弄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他缓缓起身,动作迟缓得如同一只慵懒的老猫,睡眼惺忪地朝着四周扫视了一圈。
当看到向阳军师正躺在床上时,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这向阳军师的酒量可真是差得可以,天都大亮了还没醒酒呢。”说完,他摇了摇头,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朝着营帐外走去,身影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有些滑稽,活像一个醉汉在街头蹒跚。他走路时身子歪歪斜斜,好几次差点撞到营帐内的物件上。
待游超参将的身影消失在营帐外,向阳军师瞬间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满是清明与果决,犹如出鞘的利刃,寒光闪烁。他迅速从床上起身,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充满力量。他深知接下来的任务艰巨如泰山压顶,丝毫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抬起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温暖交给他的一盒药丸,那药丸在他的掌心,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希望与使命,宛如一颗在黑暗中闪耀的星辰,是困境中唯一的曙光。这盒子是用上等的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