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日光似火,蝉鸣喧嚣。辰安脚步匆忙,神色凝重,抬手行礼后,压低声音急切说道:“王爷,王妃,外头有自称是边疆附近的村民,说有急事求见。”
温暖靠在叶梓煜怀中,眼眶泛红,泪痕未干。听闻此言,她急忙起身,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说道:“相公,咱们赶紧出去看看。
”叶梓煜心疼地看着她,抬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柔声道:“好,一起去。”
二人并肩走出营帐,只见一位老妇人和一个年轻男子满脸惶恐,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叶梓煜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开口问道:“你们来军营,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老妇人和年轻男子“扑通”一声跪地,老妇人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军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儿媳妇吧!她难产,血止不住地流。我们也知道军营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该来的地儿,可我们村子实在太落后,都靠种地为生,就那几个郎中,如今都没辙了。军爷,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媳妇吧!”
年轻男子也跟着苦苦哀求,声音带着哭腔:“军爷,求您救救我娘子!”边说边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
温暖见状,刚要上前,却被叶梓煜轻轻拉住。叶梓煜转头对辰安说道:“辰安,你速去请老军医出来,随他们二人去救产妇。”
辰安领命正要离开,老妇人突然又急切地说道:“我家儿媳妇的娃是脚先出来的,你们军医可有办法?”
温暖一听,神色骤变:“脚先出来,这可是难产!”她看向叶梓煜,眼中满是忧虑,“相公,情况危急,还是我去吧。”
叶梓煜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军营的军医难道不行吗?”
温暖焦急地解释:“我曾处理过不少类似的疑难情况,经验更丰富些,来不及了,必须我去。”
老妇人连忙抓住温暖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姑娘,谢谢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求你快救救我儿媳妇吧!”
温暖正要去拿药箱,当指尖触碰到老妇人的手刹那,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那双手看似粗糙,满是岁月的痕迹,可入手却异常干净,没有一丝劳作后的污垢。温暖心中一惊,作为以种植业为生的村民,整日与土地打交道,手指甲里怎么可能毫无泥土,甚至连一丝植物的气味都闻不到。
与此同时,老妇人焦急催促的话语钻进她的耳中,那明显的异域口音,与这附近村落的方言截然不同,就像一道突兀的音符,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温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叶梓煜,目光交汇的瞬间,只见叶梓煜微微点头,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然短暂,却被温暖敏锐捕捉。显然,他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样。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表面上,她不动声色,轻轻抽回手,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大婶稍等,我这就拿药箱。”可内心深处,她已经拉响了警报,暗暗告诫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 。
待温暖取来药箱,老妇人和年轻男子便上前引路。辰安等人跟随其后。
一路上,日头高悬,燥热难耐,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低垂,毫无生气。
温暖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嘟囔道:“这位大婶,怎么感觉这路越走越偏,好似要通向那幽冥地府一般?”
老妇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那寒冬腊月里的薄冰,仿佛轻轻一敲便会碎成满地冰碴。她的嘴唇颤抖着,脸上硬挤出一抹比那黄连还要苦上三分的笑容,强自镇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错,就是这边,前……前面就到了。”她的声音如同那风中残烛,微微发颤,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恰似那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可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涌出一批黑衣人,身形矫健,手持利刃,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