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要求女子必须‘贤良淑德’,但我却不这样认为,男女生而平等,男儿能做的事,女子未必做不了。”
“我娘就不会做饭,也不会缝衣刺绣,可我爹还是心甘情愿的供她驱使,小时候我不明白,可后来我就明白了,我爹对我娘那是是爱,也是敬重。”
“所以你不必用世俗的规矩去约束你自己,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要一日三餐围着我转。”
周颐的一番话听得菱歌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不由得陷入沉思。
做自己喜欢的事。
自己从小就喜欢医术,此外她还喜欢弹琴,虽然母亲教过自己,可只学了一年,她就离世,后来冗事缠身,她再也无心学琴了。
她还想学武功,不过这个周颐说过他会教她。
“我真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菱歌有些不自信的问了一句,过往的十几年她好像都在为钱奔波,又或者为了男子在妥协,在让步,似乎从未想过自己该做什么。
而且自幼的经历让她一对上那些世家小姐,便有些自卑,这也是她不愿意同他们打交道的原因。
公孙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当然可以,重活一世,你也该有个崭新的人生。”
周颐鼓励的看向菱歌。
“那你教我,好不好?在北齐,我听他们都叫你先生,那你肯定学识卓着,所以你教我好不好?”
菱歌拉着周颐的手,神色激动。
周颐笑着点头,打趣道:
“虚心求教,孺子可教也。”
见他答应,菱歌开心的说道:
“那日后我也唤你先生,如何?”
“不行,你若唤我先生,你我岂不是差了一辈,日后我还怎么娶你?”
周颐摇头拒绝,这先生一叫,岂不是绝了自己的后路,不行,绝对不行。
听到周颐说着这般直白,菱歌的脸红了又红,羞问道:
“那该叫你什么?”
“当然是直呼其名,或者叫夫君也行。”
周颐突然凑到菱歌眼前,一脸坏笑的盯着她。
“你……。”
菱歌唰的一下站起身,瞪着周颐,小脸也憋得通红,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溜烟的转身跑了出去。
但刚出门槛,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菱歌嘴里一面说着抱歉,一面向那人看去,只见容颜清秀,但眉眼间却是英武不凡,好似一人,可像谁呢?她一下子想不起来。
沉思片刻,菱歌的瞳孔骤然一缩,想起那个人的名字---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