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师兄的面上我可以不追究,但师兄也看到了,我夫人为救你们平南王的王妃,也算间接救了公孙成的夫人,如今重伤未愈,我本想图个清净才让她来此处养伤,可就是有人偏偏不让她清净,若你们那位皇后日日来光顾寒舍,我夫人的伤只怕到明年也好不了。”
袁天朔算是听明白了,他可以不杀皇后,但皇后也需得受些惩罚。
云岐亦是聪明人,见周颐给了台阶下,他自是不能再僵持下去,只听他说道:
“你放心,皇后今日便会被禁足在坤宁宫,耽误不了周夫人养伤。”
“那就多谢了,午膳将至,我这小门小户的,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说着,周颐往后退了两步,做出请人离开的姿势。
“哼,几年不见你这是愈发小气了。”
袁天朔吹胡子瞪眼的看向周颐。
周颐拍手叹息道:
“师兄你也看见了,我这个和亲使呢,俸禄不高,眼下又娶了妻,买了宅子,这手头实在不富裕,师兄如今的徒儿可是一国之君,定然财大气粗,不如先借师弟几百两,如何?” 剑里乾坤
袁天朔没好气道:
“好你个周颐,你这打秋风都打到师兄这里来了,那黔灵山的府邸可藏了不少好东西吧!而且你看看你夫人穿的,那可是上好的云锦,一年不过百匹,一匹便得千金,你说你没钱,鬼才信你?”
“唉,师兄此言差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这不过是外大中空,而且你看看我,年近而立才娶妻,这日后还要养孩儿,所费不低,比不得师兄一人,潇洒自在,所以师兄,好歹我们同门一场,看在师父他老人见的面上,你好歹资助我点,日后手头宽裕了,自然还你。”
周颐说着,直接伸手拽走袁天朔腰间的钱袋,动作行云流水,快如利箭,倒像是个惯犯。
等袁天朔回过神来,钱袋子早已进了周颐的口袋。
待要抢回时,周颐侧身一躲,退至椅后,直言道:
“师兄怎这般小气,今日我夫人被你那徒儿媳妇吓到了,师弟我不得买些补品给她补补?你徒弟可是一国之君,想必是不缺银子的,对吧?”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日后见了师父,让他老人家给评评理。”
说罢,袁天朔拉着一张臭脸走出院门,云岐被人拿捏,十分不悦,亦是一张黑脸迈出门外。
二人走后,周颐从袖中掏出钱袋,在手心点了点,只觉沉甸甸的,遂喜得唤紫菱出去买鱼卖肉,还要捡贵的。
紫菱虽不知自家公子为何这般高兴,但还是依言出门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