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托了瑾侧妃娘娘的福啊!”陈氏语气哽咽,心中满是对宋昭月的感激。
若不是瑾侧妃替她请功,方才王府的官员也不会特意说这是嘉奖她的。
陈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立刻吩咐下人:“快,把这牌匾挂到我院子里去,将原来院子的牌匾摘了,就挂这个!”
任金宝见状,连忙阻止:“夫人,且慢!”
陈氏怒目而视:“为何?”
“夫人,这么大的荣耀,挂在你院子里,只有家中来往的女眷得见,那多可惜!”任金宝语气急促,神色兴奋。
小主,
陈氏一愣。
“直接挂在大门那儿,让云朔城所有的人都瞧瞧我夫人的能干!”任金宝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陈氏听了,心头一跳,既心动又犹豫。
“这……会不会太张扬了?”
她知道云朔城中不少人都在笑话任金宝惧内,这牌匾要是挂在大门,那些人还不知要在背后如何编排,说她又压自家夫君一头。
任金宝一眼就看穿了陈氏的顾虑,浑不在意道:“夫人,那些好嚼舌根的,不过是嫉妒我有一个能干的夫人罢了!”
他语气坚定,带着一丝得意:“他们越是嫉妒,我这心里越是高兴!”
任金宝永远记得,当年陈氏不嫌弃他家贫,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她靠着日夜织布撑起了家,还给他攒下了做货郎的本钱。
他们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他就乐意被陈氏“管”。
旁人笑他惧内,他从不放在心上。
如今,燕王殿下赐给他夫人这块牌匾,他就是要挂在大门上,让云朔城所有的人都来瞧瞧他夫人的能干!
“夫人,你放心!”任金宝握住陈氏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谁敢说闲话,我去跟他理论!”
陈氏看着任金宝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
她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好,就听你的,挂在大门上!”
任金宝咧嘴一笑,立刻吩咐下人将牌匾高高挂在了大门处。
阳光洒在牌匾上,“慧织巧手”四个大字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任金宝站在大门前,仰头看着牌匾,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慧织巧手”的牌匾一挂,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遍云朔城的大街小巷。
好事者们便纷纷涌向任宅,一睹这块燕王殿下亲笔所书的牌匾。
任金宝早有准备,吩咐下人在门口散喜钱。
凡上前道贺的,皆回赠六文喜钱,以示庆贺。
如此一来,前来围观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将任宅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这陈氏真是好福气,竟得了燕王府的赏赐!”
“可不是嘛,听说还是瑾侧妃亲自为她请的功!”
“这陈氏真是走了大运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几乎整个云朔的人皆晓得了陈氏因羊毛织布之法得了燕王的嘉奖,而这嘉奖的背后,是瑾侧妃的举荐。
那些原本就对改进纺纱机和织布机颇有兴趣的能工巧匠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干劲十足。
他们摩拳擦掌,潜心钻研,恨不能长居工坊内,日夜研究。
在他们看来,瑾侧妃为陈氏请功,无疑表明了瑾侧妃对这羊毛纺织极为看重。
若是他们能改进纺织工具,瑾侧妃娘娘定然也会为他们在燕王殿下面前请功。
届时,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
“娘娘,这任家竟然将殿下所赐的牌匾挂出来了。”绿珠快步走进望舒舍正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宋昭月正倚在窗边翻阅杂书,寻找纺纱机的灵感,闻言唇角微扬:“哦?挂出来了?”
“那‘慧织巧手’的牌匾?”
“正是呢!”绿珠脆生生的答道,“听说任老板还散了喜钱,云朔城都传遍了!”
宋昭月不禁轻笑出声:“这任金宝,倒是个妙人。”
此时,裴明绪步入屋内,正好听见宋昭月的笑声。
“月儿,因何事如此愉悦?”他走到宋昭月身边落座,温声问道。
“殿下,任金宝将您赐给陈氏的牌匾,挂在了大门,引得满城皆知。”宋昭月含笑道。
裴明绪也跟着笑了笑:“我听杨修元提起过此人,眼下看来,他倒不是一般男子,果然有过人之处。单凭这肚量,便非一般男子可及。”
宋昭月赞同道,“的确,听说任金宝今日撒出去不少喜钱呢!”
裴明绪点点头:“这任金宝此番行径,想来很多人皆知月儿你对这羊毛纺织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