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关于魔族、魅族和虚灵大陆的过往纠纷之后,泯曲也不再每日看那些魔族的史书,毕竟能够记载在纸面上得以流传的历史,很大程度上都会有意或无意地隐蔽些内容,不如听当事人叙述来得实在。
泯曲在纸上以画图的方式描绘了无言所说的过往旧事,把魔族和虚灵大陆用圆圈圈在了一起,又在魅族的旁边画了个显眼的叉叉。之后,他开始陷入沉思,自己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呀?
虽然魔族看似跟虚灵大陆是一派的,并且不太会伤害虚灵大陆,但是现在虚灵大陆上生活的人的认知应该跟自己没了解魔族历史前差不多——也就是说虚灵大陆上的人对魔族和魅族都是敌对的态度!
泯曲暗自思忖:“原本是想要摆脱父亲对我们的控制,改变泯家的作风,给泯家地界上的灵兽予以保护......现在我这个样子,连正大光明出现都困难,还能怎么对抗父亲呢。”
他又转念一想,“不知道泯隐和泯梓亦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处境。”
泯曲发呆愣住了好久,眼睛都不再聚焦。
夜中,月色正浓之时,月亮像一张又大又圆的白面饼挂在天上。
屋檐下的泯曲,发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变化——那种,似曾相识的痛意从身体深处一层一层往外翻涌,好像要席卷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里,而且泯曲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一次的疼痛感,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猛烈至千倍万倍!
他被折磨地不得不蜷缩,不得不发出沉闷的呻吟,不得不进行呼救——否则,他身体里的邪恶的东西会疯狂生长直到吞噬他的所有,包括身体和意识——泯曲有很强烈的直觉。
“无言!无言......无......言!”泯曲在那一波一波浪潮翻滚的间隙中扯着嗓子喊叫。
很快,名叫无言的黑衣人就走进来了,看见桌子上原本布置整齐的物件现在都七零八落的,就连桌子都移了位置,视线再转移到地上打滚的泯曲——他在桌子的背面,正好是无言的视线盲区。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无言慌忙走上前,他试图将泯曲搀扶起来,但是他的手指触碰到泯曲的身体后立刻缩了回来——泯曲身上的温度极高。
对于无言的问题,泯曲只回了两个字:“蛊......”
他再也没有精力去给无言解释他是怎么中蛊的,以及他到底中了什么蛊,他一直在跟疼痛对抗斗争,这已经让他倾注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过好在无言的反应很快,他瞬间就明白了“蛊”这一个字的背后意思。
无言触碰到泯曲的皮肤,还是滚烫的温度,但他这次没有缩手,而是更往前一步,向内探查泯曲身体内的情况。
只见无言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救......”泯曲嘴里嘟囔着。
无言抽回手,他道:“殿下,您这种情况还真是罕见,属下不才,目前只想到一个办法能帮助殿下。只是这法子性烈,殿下要受罪了,而且......一旦用了这个法子,殿下便再也不能修炼正派术法了......”
泯曲皱着眉头,拧着脸部肌肉,瞳孔放大,盯着无言看,眼神里满是疑问。
“殿下要想保命,便只能放弃原来的修为,从魔族的零阶开始修炼,彻底成为魔族。”
泯曲在犹豫,一边是活命,一边是......
体内的那个东西好像生长得更快了,一股劲上来,泯曲昏了过去。
他不记得昏死之前有没有同意无言的治疗方案,只感觉自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落进了海洋里,被海浪包裹,海水是滚热的,里面藏了一颗太阳。
知道了关于魔族、魅族和虚灵大陆的过往纠纷之后,泯曲也不再每日看那些魔族的史书,毕竟能够记载在纸面上得以流传的历史,很大程度上都会有意或无意地隐蔽些内容,不如听当事人叙述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