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抬眼瞧着眼前这白花花的银子,心中瞬间乐开了花,犹如千万朵鲜花在心底绽放。然而,他深知不能轻易表露自己的喜悦,于是脸上依然努力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语气故作深沉地对管家说道:“多谢马老爷慷慨解囊,这份恩情我刘松记下了,日后定当回报。”
管家一听,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道:“刘将军言重了,能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那是我们马家庄的荣幸。”
刘松心里暗暗得意,想着:“哼,这马家还真是识趣,乖乖奉上这些财物,省了不少麻烦。”
此时,管家又开口说道:“将军一路奔波劳累,不如到庄内歇息歇息,也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刘松心中已有盘算,他摇了摇头,果断地说道:“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说完,他大手一挥,带着士兵们转身离开了马家庄。
看着刘松等人远去的背影,管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心里嘀咕道:“可算是送走了这群瘟神,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折腾成什么样。”
而此时的刘松,一边大步向前走着,一边满心欢喜地数着手中的银子,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有了这笔银子,定要好好犒劳一下手下的兄弟们。”
队伍艰难地走了半天,大约行进了十来公里。刘松抬头望了望天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估摸着路程,然后神色严肃地命人去后面仔细勘察一番,确认是否没有人跟来。
在得到没有人跟来的消息后,刘松立刻打算让人把那沉重的假大炮扔掉,以减轻队伍的负担。他心里想着:“这假大炮带着实在碍事,如今确定安全,扔掉也好加快行进速度。”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夜不收骑马来报,声音急促而紧张:“刘头,前方有近百人正向我们行军过来。”刘松一听,暗暗心惊,心跳瞬间加速,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但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毕竟久经沙场,他迅速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好在来之前有过预案,也做过练习,刘松当下果断地让人将大车和假炮拦在大路上,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同时,他迅速指挥着在大车前十步点上几个熊熊燃烧的火堆,试图以此来阻挡敌人的前进。紧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安排队伍里的弓箭手和火枪手悄悄埋伏进路边的树林,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同时,他大声喝令让长枪队迅速排好队列,严阵以待,准备迎战。
“刘头,领头的好像是后营的人!”王狗子眼尖,在队伍中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安。
来的人正是后营的人,他们都是游击将军刘钱的心腹。原来,陈大树以前曾不小心得罪过刘钱,刘钱便趁着他们出来找粮的机会,想要将他们一举消灭。
刘松当然不知道这些背后的龌龊事,若是知道了,想必也只能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都已经要到了快亡国的紧迫地步了,不想着如何整顿军备,抵御外侮,还一心只想着内部争斗,这个大明,真是病入膏肓,不救也罢了!
“那个不是后营的伙夫嘛?上次不是被你打了一顿那个?”王狗子看着那个伙夫,拍了拍手里的长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要不我射了他?”
“别急,先看看再说!”刘松看着那伙夫,目光微微一凝,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转头看向慢慢走过来的马队,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是刘头嘛?给大家送饭来了!”那伙夫大声喊道,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好吧!你过来吧!”刘松深吸一口气,一口答应下来,但暗中却示意弓手们做好准备。他感觉到这伙夫可能有问题,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刻动手。
伙夫几人抬着锅,慢慢地走了进来。他们来到大车前,突然猛地掀开大锅,从里面掏出了刀,大喊道:“兄弟们,给我……”
然而,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噗噗噗!”几支利箭如闪电般射向他们的胸口。瞬间,鲜血四溅,伙夫们纷纷吐血倒地,他们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马队所在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音嘈杂且刺耳,估计是看到伙夫半天没有动静,已经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强行攻击了!
刘松心头一紧,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很快稳住心神,连忙大声地吩咐下去:“大家都给我守着大车,谁也不许后退一步!”他的声音坚定有力,试图给士兵们带来勇气和信心。
刘松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只要守住这大车,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同时,他又迅速安排人给火堆加木材,他深知这样做能让火势更旺,形成更有效的阻隔。
“哼,这样一来,马队就冲不过来了。如果他们愚蠢地下马步战,那我刘松估计要笑醒。”刘松在心里暗自想着,“这群家伙,胆敢贸然进攻,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很快,只见那管家神色匆匆,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抬着一箱沉甸甸的银子,还有十来辆装满粮食的大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大门前。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管家赶忙小步快跑上前,将那装满银子的箱子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刘松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