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的储物袋,夜焱正准备踏上归途,夜风似也带着几分凉薄。夜楚楚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温柔夜风中的一抹暖意:“夜色深沉,何不待到晨光熹微再行?”她深知他尚未触及御风而行的境界,挽留之语,纯乎关怀,却也夹杂着一丝因偶遇尴尬而起的微妙歉意。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作矜持道:“孤山野岭,男女共处,似有不妥……我非轻浮之人。”言罢,他内心却暗自嘀咕,昔日窥浴之事历历在目,此番言辞,岂不自相矛盾?修士超脱凡尘,昼夜无别,夜楚楚的挽留,纯粹出于体恤,而非他念。面对他刻意的扭捏,她只是淡然一笑,将那些虚伪的做作抛诸脑后。
“丹药暂且由我保管,可好?”夜楚楚轻语间,已将储物袋纳入袖中,而那双眸,却紧紧锁定在手中的极品灵器之上。那九头妖蛟,非龙非蛇,狰狞中带着不羁的野性,每一声咆哮都仿佛能撼动山河,傲视九霄。在她的法力催动下,妖蛟重焕生机,黑雾缭绕,血焰跳跃,九躯舞动,尽显凶兽本色,让夜楚楚爱不释手,难掩激动之色。
夜焱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虽万般不舍,却也明白丹药赠予,乃是定数;至于那灵器,虽忍痛割爱,却也绝不愿轻易交予“未来的她”全权打理。于是,一场智慧与演技的较量悄然上演,他巧妙施计,终是从夜楚楚那依依不舍的手中,将灵器安然夺回,心中暗自庆幸:身家性命,岂能轻易交付?即便是未来的伴侣,也需留点私房钱嘛!他轻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将她的“威胁”化作风中轻絮:“嘿,急什么嘛,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掌舵了?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哦。” 夜楚楚本是一片纯良,此言一出,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羞愤之余却也夹杂了几分好笑。她哪有那份心思,不过是忧心夜焱安危,才代他暂行保管之责,怎料一片深情倒成了旁人眼中的“别有用心”。
“怎么着,你宁可宝贝落入我手,也不愿让我当个临时的守护者?”她故作轻松,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夜焱心中暗笑自己这番举动倒有几分自找没趣,难不成是近日受了些“风流”气息影响?“正是如此,我乐意之至。”
夜楚楚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决定来个顺水推舟:“既然如此,这袋子里的筑基丹药暂且归我调度。登天丹我替你留着,至于那件极品灵器嘛,嘿,我有妙用,打算换个好帮手给你。”
“哦?登天丹可是筑基至金丹的敲门砖,灵器也是修行路上的利器,你怎就舍得?”夜焱一脸疑惑,心中却暖流涌动。
夜楚楚淡然一笑,解释道:“我自有我的路,登天丹虽好,非我必需。而你,有它则多一份保障。至于灵器,我非不爱,只是相较于提升你的实力,它不过是额外装饰。我用它换一只极品鬼魅,助你直达筑基巅峰,届时再以登天丹为引,你冲击金丹的胜算将大增。”
在她眼中,丹药与灵器皆是工具,唯有真心与成长的价值无可估量。这番决定,不仅是对夜焱实力的投资,更是她深厚情谊的体现。她深知,对于夜焱而言,每一步的稳固前行,都比任何宝物来得更加珍贵。夜幕温柔地轻抚着夜焱的心田,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说起来,那传说中的极品鬼魅,真就那么难以捉摸?我在葬魂谷那幽暗之地徘徊许久,连个中品鬼魅的影子都没捞着。”
“极品鬼魅?那不过是修真界流传的一抹绮丽泡影,真正脚踏实地的修士,目标多是那上品鬼魅。”夜楚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生怕这愣头青再闯祸端,“低阶的你,单枪匹马去追捕鬼魅,无异于蚍蜉撼树。上品鬼魅在野外能蜕变为鬼将,实力直逼元婴大修,你尚未筑基,去寻它无异于送死。即便是中品鬼魅,也非你目前所能驾驭。”
夜焱的面色微黯,却仍不死心,眼中闪烁着狡黠:“你刚才提及以灵器换极品鬼魅之事,究竟是何门道?”
“哦,那是高阶修士间的一场微妙游戏。”夜楚楚解释道,“他们为了积累更多的灵石,常将捕获的鬼魅作为商品,投放至繁华坊市的拍卖盛宴,或是宗派间的高规格交易盛会。极品鬼魅,犹如星辰般稀少,上品虽常见些,却也是价值连城,非筑基修士可轻易染指。”言下之意,若非万般无奈,她怎会将极品灵器纳入交换之列?“毕竟,高阶修士对丹药或许不那么热衷,但对灵器的渴望,却是永无止境的。修仙路上,灵器稀缺,得之我幸,他们自然会心动。”
“既如此,有市场便好操作。”夜焱双眸一亮,自信满满,仿佛已见金币滚滚而来。但转瞬,他又强势宣告主权,“上品鬼魅之事,我自会解决,你的灵器,休想拿去换那些虚无缥缈之物。”
夜楚楚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渐渐习惯了他的这份霸道与不羁。联想到他在葬魂谷中的凌厉手段,或许他真有驾驭百鬼之法。于是,她轻声续道:“若论百鬼幡之道,鬼仆的品阶并非唯一,特殊鬼魅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在修真这条路上,实用才是硬道理。”
在那月隐星沉的夜,俊逸非凡的师兄,非但领取了“三鞭兄”这一别致雅号,还附赠了一场肌肤与灵魂的双重洗礼。夜焱心中肉痛之余,更添一抹难言的苦涩。丹药易逝,情义难留,他认了;但那闪耀着极品光芒的灵器,本是梦中金币的化身,如今却悄然滑入夜楚楚的掌心,让他心中五味杂陈,勇气尽失,只得在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向那位“贱男”的九族致以最诚挚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