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姹魔女心中咯噔一声，当即知道老者已经怒了，若是他不动手，后果只会更严重。

当年，他最后就是顺从了老者的意思，用姹女大法将寒舟吸干，与她融为了一体。

但今日，他想要反抗，即便此处是幻境，他不想在看到寒舟死在自己身前。

想罢，阴姹魔女突然变得眼神坚定，“师傅，对不起了，当年我被逼吞了寒舟，让寒舟只剩下一丝残魂，即便我温养千年都不能助他恢复，今日我不能让寒舟再次死在我的面前，即便只是一个幻境。”

话语一落，阴姹魔女周身荡漾起红色的罡气，向着灰袍老者攻击而去。

“放肆。”灰袍老者一声暴怒，铺天盖地的威势散发出来，仅一击就将阴姹魔女的攻击破去。

与此同时，灰袍老者右手虚抬，寒舟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入手中，而后右手轻轻一震，寒舟整个人化为血雾。

老者摊开右手掌心，所有血雾全部汇聚过来，在老者的掌心之中形成一颗血色小球。

“不，不要，寒舟。”阴姹魔女疯狂嘶吼，泪如雨下。

以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着称的阴姹魔女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现，若是传出去，绝对会惊掉所有人下巴。

灰袍老者冷声道，“你若自己动手，说不定还能留下他一丝残魂，但如今我动手，他只能魂飞魄散。”

话落，老者右手一弹，血珠直接射向阴姹魔女，融入阴姹魔女体内。

阴姹魔女周身气势突然大涨，浑身包裹着一层血色的罡气。体质觉醒了，得到寒舟全身精华之后，阴姹魔女的体质觉醒了，同时练成了姹女大法。

但此时的阴姹魔女却一脸死灰，身上毫无生气，好似随着寒舟的死亡，也身死了一般。

韩修眉头一皱，却是回想起刚才幻境中阴姹魔女和灰袍老者的对话。

心念一动。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场中只剩下韩修和面如死灰，还未恢复过来的阴姹魔女。

韩修静静地站在那里，等了许久，阴姹魔女才回过神来，杀意冲天的看着韩修，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不该让寒舟再死一次。”

听着这句话，韩修只觉浑身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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