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观过得不止难过,连道观都快要没了!”
“无为观上任观主是道贼,大多数弟子纷纷弃观而出,还有些人早早跑到了东胜州的儒家王朝去了,据说日子也不好过。”
“如今的无为观就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幼童而已。”
羊泰突然大喊起来,他要让许难安没法转移话题,下不来台,最好让瞎眼老道感觉到欺骗,这样许难安就连那一座桥也下不来。
而羊泰对许难安的杀意,都只是因为许难安是下一任无为观观主。他阻挡了长都观的路,也让羊泰气愤,他堂堂五境高修都只是上观真传弟子,而许难安一个幼童,就是大观下任观主。
在道庭,男女的地位平等,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可以做,但家里没有男人的女人,终究会被人轻视。
更何况还是一个带着幼童的女人?
瞎眼老道张了张嘴,又将嘴合拢,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许难安。
许难安的脸色平静,同时盯住瞎眼老道那如同深渊一般黑暗的眼眶,十分安静。
他的手抓着剑,却没有动一丝一毫,他手里握着龙蛋,掌心的“龙”字张扬。
“难过吗……外面有人随时可以威胁到你们,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生活,夜里睡不好,白天练剑都不能随意。”
“难过……大概是没有盟友,连说出口的诺言都只能作废,更是无人敢与你们往来。”
瞎眼老道张了嘴,没有去向许难安证实羊泰的话,而是继续回答许难安的问题。
好似没有听到羊泰的话,但他的言语中明显有些犹豫。
许难安将龙蛋放进胸口处,然后拿起那把剑,剑穗甩动最后垂落而下。
“那恰好都不是。”
这个问题许难安回答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想了想,没人可以随意威胁到无为观。
因为林元清的存在,大道观的人都会被轻易镇压,玄清真人都要客客气气。
至于盟友,他不太清楚,但想必是有的,比如师妹一家和他们一家所在的玄都观。
师妹是独生子,以后就算不回去继承玄都观,也会是玄都观地位崇高的长老。
诺言?
那就更简单了,他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还多年前他娘亲欠的人情。
而瞎眼老道,也在不知道多少年前,欠无为观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