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引领,毒蜘蛛迅速掌握了舞步,尽管动作略显生涩,用力过猛,远不及她在打斗中的自如洒脱。
在交际舞的世界里,女性往往扮演被动的角色,舞姿是否优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男方的引导技艺。
显而易见,秦风在这方面堪称行家里手。
她的右手被他握着,左手搭在他坚实胸膛之上,感受着那份隐而不露的力量。“陈玲,耳东陈,玲珑之意。”
“陈玲……”秦风微微一笑,“没想到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狠角色毒寡妇,竟然有个如此温婉的名字,倒是令人意外。”
“你就觉得,我在你眼里就该叫毒寡妇不成?”陈玲瞪了他一眼,继而问道:“那你呢,真实姓名是什么?”
“秦风,双木之秦,光明之网。”
“秦风……”这个名字在陈玲脑海中回荡,片刻之后她忆起,“马爷生前曾设宴款待过的那个人,在马明博去世时,你也曾被公安带走询问。”
“看来你消息灵通得很啊。”
“在这道上混,消息不灵通的家伙,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块土下了。”陈玲重新审视秦风的脸庞,“马明博是你杀的吗?”
“没有证据的事情可别乱说,公安局都没认定是我,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因为马明博死了,你还活着。”陈玲坚定地说,“马帮在马明博死后归顺了红帮,马明风和马明亮也选择了臣服,若你是红帮帮主却是个软弱可欺的人,他们不会如此迅速地低头。”
“敏锐,但过于敏锐未必是好事。”
秦风揽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记住,我可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陈玲娇柔的身体倒进秦风怀中,眼中掠过一丝愠怒。几次言语交锋下来,她都处于劣势。
眼看就要揭下他的一层面纱,这家伙却直接动手,以力量压制。从未在男人面前吃过这种亏。
他太无赖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连基本的客气和面子都不顾,径直对她动手动脚。
简直就是个恶棍!
秦风将下巴靠在她的肩颈处,低语道:“单枪匹马闯入我的地盘,还向我要人,陈小姐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自信了?”
“我是来谈生意的,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太违背规矩了吗?”陈玲面色一沉。
“规矩?”秦风嗤笑一声,“那种旧时代的道上规矩已经过时了,你们还在刀光剑影的时候,我已经成功转型。另外,我给你透露个小秘密……”
秦风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语道:“我的手,已悄然向更高处探索。”
陈玲心中一惊,这个国家初建时期,黑白分明的界限尤其严格,无人敢轻易触及,没想到秦风竟有如此胆魄,敢于挑战这眩目的禁区边缘。
所谓的转型,不过表面文章,黑白两道都心知肚明彼此底细。
纵然你粉饰得再光鲜,当决定对付你时,出手依然毫不留情。然而一旦黑白两道有了共同的利益维系,只要不做得太过火,确实能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你的胆子真不小。”
陈玲心头微微颤抖,觉得眼前的男子深不可测,仿佛无尽深渊,无法窥其底蕴。
“风浪正起,唯有勇于破浪的人,才能收获最为丰厚的奖赏。我素来胆大,而你也不遑多让,同样大胆。”
随后,
两人陷入沉默,此刻无声胜有声,他们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与气息,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默契。
她的肌肤,细腻而紧致,如同凝脂。
“你为何有此胆量?”陈玲轻声询问,试图揭开他的倚仗。“只因我之名姓。”“秦风?”“正是,”秦风低沉回应,“不出两个月,我的名字将在四九城内如雷贯耳,受国家礼遇,被报纸热烈报道,赢得人民敬仰,信否?”
陈玲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内心自然不信,但他那坚定无比的语气,却又让她不由得信了几分。
她万分好奇,
他为何拥有如此自信?
受到国家礼遇,被媒体争相报道,得到民众拥戴,这是许多人心中的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这种生活在暗处的角色,怎敢奢望走到阳光下?
尽管两人紧紧相依,任由他恣意抚弄,但陈玲却感觉与他之间仿佛横亘着一道鸿沟,仿佛存在着几个时代的距离。
她看不懂,听不懂,却被深深震撼。突然间,秦风问了一句,“你曾经历过那样的夜晚吗?”
陈玲没有回答,耳垂已经泛红,她从未如此贴近过一个男人,内心虽抗拒,但他极具手段,使她的身体违背了内心的意愿,
变得愈发诚实起来。
尤其是这种刺激的方式,在熙攘人群中,半遮半掩,昏黄灯光恰好营造出男女间欲拒还迎、缠绵悱恻的氛围。
周围不断传来暧昧的声音,字字句句敲击耳膜。
有些人已按捺不住,径直走向柜台付账取匙,步入后院的客房之中。
陈玲在身体诚实地反应的同时,内心也无力抵抗,她从未遇到过如此霸道的男人,像一只凶猛的虎豹,只要她稍有异议,等待她的便是被撕裂的命运。
既然逃脱不得,何不尝试掌握更多的主动权?“不曾有过。”“真的吗?”
秦风略感惊讶,他对毒蜘蛛帮派并不十分了解,因其不在南城活动,与红帮并无直接利益冲突,因此未曾深入探究。
然而,一个女子要在地下世界攀至高位,须跨越的首要难关便是男性的权欲诱惑。
何况,她姿容出众。
身材高挑曼妙,面容亦是上佳,这样的女子岂会未经世故之染?
“我自幼习武,四九城中能与我一较高下者,寥寥无几。”
她这般言语时带着一丝傲气,同时也是对秦风的一种警示,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秦风淡然一笑,“我提醒你一下,刘五和马明博同日同地丧命,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