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冯!"听着冯德全越来越难听的话,杨厂长被大领岛注视着,李副厂长赶紧打断,说道:"这些都是小事。" "总掌柜不是说过,管它黑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吗?"
"就算秦风管理车间不行,但只要生产的千分尺合格,那不就行了……"李怀德说到这,看向冯德全的目光也变得犀利。秦风毕竟算是他的半个门生,在大领岛面前若因此功亏一篑,李怀德自然不愿冯德全得逞。
他本想接着向大领岛解释秦风的努力,但还没开口,冯德全的嘲笑已弥漫整个车间。"合格的千分尺?" "李副厂长,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看看他那车间的年轻人,你一个熟识的都没有吧?"
"厂里别说师傅都不愿带他,就连学徒都没人愿意来。" "你知道这些设备是从哪儿来的吗?" "全是他上街找的临时工,否则怎能如此乱七八糟?"
"指望一群临时工,还想做出精度媲美老手的千分尺,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临时工?" 冯德全的话一出口,杨厂长立刻慌了神,冲到秦风面前,完全忽略了刚才的嘲讽。他顾不上考虑如何向大领岛解释,因为之前他在电话里可是信誓旦旦地向大领岛保证过,还把秦风作为厂里的先进典型上报。
——十大领岛:用临时工创外汇?开玩笑,劳资要的是稳定
一旦出岔子,他的处分只是轻的……
"小杨,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都是临时工吗?" 杨厂长满怀期待地看着秦风,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绝望。杨厂长看到秦风点头的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最后多亏大领岛的一名保镖反应迅速,才没让杨厂长当场倒下。"怎么会这样?" 杨厂长好不容易恢复理智,情绪失控地咆哮:"为什么会这样!" 而此时,杨厂长越是丢脸,冯德全越是得意。
"还能有什么原因,之前我不是都提醒厂长您了吗?"杨厂长问道。"这家伙纯粹是个骗子,是你坚持要相信他的……"
"还好所有设备都在厂里,我也及时停止了原料供应,铸铁厂没被这小子牵扯进去,这才避免了重大损失。"冯德全继续道。
听着冯德全的话语,看着他的狡猾嘴脸,杨厂长怎能不察觉其中的异常。然而,此刻他不便多言,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最终都会被归咎于他。
指责冯德全,大领导会怀疑他的管理能力,连副厂长都驾驭不住。批评秦风则显得不公,毕竟秦风也是受害者,再指责就等于是落井下石。见杨厂长气得脸色发白,秦风连忙插话:"厂长,您别急啊!" "临时工怎么了?"
"……"
"谁规定临时工就不能干活了?"
……
"秦风!"冯德全最讨厌秦风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对他从无敬畏。眼见秦风到了这个地步仍不认错,冯德全再也无法忍受,他厉声打断:"你说说,临时工又怎么了?" "还记得当初你如何对待厂领导的吗?"
"时间过去这么久,你做出了什么成果?" "都这个时候才吃早饭,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我已经是副厂长,你知道我是几点到厂的吗?" "你看看你,一身洁白,别说污渍,连灰尘都没有,像这样的人能在车间工作吗?"
"……"
"如果每个车间都像你这样,我们轧钢厂早就关门大吉了。" "以前只是觉得你狂妄,现在看来简直是资本的败类,只想剥削工厂……" "老冯……"见大领导眉头越皱越紧,李副厂长站出来挡在冯德全前面。若再继续,不仅秦风,整个工厂的士气都会受损。一旦人人受罚,岂不是等于得罪了全厂?
"李副厂长,让他讲吧!"李副厂长说道,"大家一起听听,也让大领导看看,他到底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由于秦风的放肆,他在杨满仓心中的形象愈发恶劣...然而,还没等冯德全彻底腹诽出口,秦风的话语已经先行响起。“刚刚冯副厂长,你刚才说什么?你每天都来得很早?”“那么,我不禁好奇冯副厂长为何如此早到?是为了收受贿赂,需要提前整理,还是厂里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处理?”
“你胡说!”冯德全立即反驳。
但秦风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打断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稍后再论。”“冯副厂长刚才不还在谈论车间管理吗?”
“那么我想请教您,作为主管生产的领导,您认为应该如何进行有效的车间管理?”“或者您认为什么样的管理才能算得上合格?”
“甚至,评判一个车间管理是否合格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您刚才提到我穿白衣服,说我没有油污,难道在您的理解中,车间管理者满身油渍就代表尽职工作?”“那么,还要进行管理培训有何意义?”
“不如直接去锅炉房找个人来替代?”“作为厂长,你不考虑如何提升生产效率,推动技术创新,却只关心琐碎之事,连我这个学徒都觉得你丢人。”
秦风话音落下,古平、徐过海等人自不必说,连原本皱眉的杨满仓也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冯德全之前的偏见此刻也被秦风犀利的反驳所冲淡。
单看这位年轻人刚才掷地有声的反问,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凡。“今天第三更,厚着脸皮求自动订阅,质量保证!”
第十二任厂长为了挖角秦风,下了很大的赌注,希望能突破一万次订阅。“嗯。”
“你,姓杨的,你的胆子不小!”“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你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对我说话?”眼见秦风的话语让杨满仓的眼神都起了微妙变化,冯德全顿时慌了神。
面对冯德全严厉的质问,秦风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待冯德全吼完,他缓缓开口:“你既无用人之能,又缺乏识人之明,不懂容人之量,我又怎能按常理与你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