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易师傅,你等等,我有事找你。""我过来是公事,你这么一走,什么事都没法说了吧……"
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见易中海犹豫,转身欲无声离开。她找易中海并非想一起忍受污浊之气。"王主任,你找我有事吗?""我这边还有工作呢!"被拉住衣袖,易中海挣扎着回头,尽管心情复杂,但好在王主任此次来访并未涉及他的职务问题。
然而,易中海刚松一口气,又被王主任接下来的话语重新拉回紧张。“什么?”王主任的话让他全然忽略了之前的尴尬。他一把摘下头上的劫匪帽,确认道:"王主任,你刚才说什么?"
"贾张氏住院了?"
"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申请保外就医……"
没错,易中海内心激动!
确切地说,他关心的并非贾张氏能否逃脱牢狱,也非她的伤势,而是这个机会——证明自己存在的机会。因为是王主任亲自找他,意味着他大爷的地位依旧稳固。
"嗯!"王主任被易中海突如其来的兴奋震惊,愣了一会儿后开口:"听说她在看守所里得罪了一个犯人,被打伤了。"
"如今张翠花在医院情况危急,医疗费用已经花费不少。原本应该找那个犯进行赔偿,但他今早已被执行,无亲无故。街道办事处对此会给予一定援助,但由于张翠花先辱骂并动手,所以他们提供的帮助有限,主要还得依靠她家自行解决。"
"本应是张家人出面,但我刚到你们医院才知道,秦淮茹已经与贾东旭离婚。而贾东旭自身残疾,所以只能指望你这位壹大爷帮忙处理贾东旭的事情了!如果你无法解决,我就去找刘海中和闫埠贵商议,共同想办法……毕竟,他是我们街道的人,生病总得治疗。"
"没问题,怎能不行?"易中海不待主任说完,立刻接过话题:"主任请放心,既然贾张氏是我们四合院的人,作为壹大爷,我一定能妥善处理。秦淮茹虽然离婚了,但同住一个院落,况且她的工资上涨,她怎能不管被打的儿子的奶奶?"
"……"
"走,现在就带你去找秦淮茹,然后再叫上傻柱……扫厕所只是上面让我锻炼,我在四合院里的威望还是挺高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的易中海,放下扫帚,领着主任走向斜对面的千分尺车间。以前他会因担心嘲笑而不愿接近,但现在情况不同,有街道主任相伴,面对秦风他也毫不畏惧。
"贾张氏在狱中受重伤,秦淮茹拒绝支付医疗费用!"
"嗯,那就麻烦易师傅了。"主任乐得轻松,街道本就指望这些大爷处理琐碎事务。
然而主任不经意间的感谢,却让易中海心中如飞翔般激动。壹大爷的气场和掌控全局的能力重新燃烧!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在千分尺车间门口就遇见了秦淮茹,连通报都省了……
"医药费?我哪来的钱?"
"我才刚入职,工资还未发放呢!"
当易中海前来索要钱款为贾张氏治病时,秦淮茹的拒绝几乎是出于本能。多年以来,直到最近离婚后,她才真正体验到了城里的生活。有配给的粮食,崔大可每日带回的便当,加上只需照顾槐花和小当两个女儿,她的日子已经相当宽裕。若有可能,秦淮茹甚至希望贾张氏永远别被释放,最好直接在狱中去世。但现在怎么可能轻易拿出钱来治疗?见秦淮茹想要拒绝,易中海立刻表现出不满。
之前秦淮茹在院内稍微不听他的话,易中海尚可容忍,但在王主任面前,怎能不给他颜面?于是,他站出来,深入剖析道义与仁德,对秦淮茹进行强烈的道德批判。
这一番言语使秦淮茹羞愧至极,满脸通红,直到确信秦淮茹不会再反驳,他才停了下来,准备她去医院。至于秦淮茹是否有钱,易中海在路上早已想好对策:秦淮茹没有又能怎样?他大爷有钱!
只要秦淮茹随行,再带上何雨柱,到时候秦淮茹一哭,傻柱心痛之下自然会妥协。而当何雨柱为了秦淮茹向他借钱,再由秦淮茹说几句好话,老大就能从秦京茹那个狡猾的女人手中夺回来。
没错,他打算借钱给何雨柱,而不是直接给秦淮茹或贾东旭,因为给他们,就别指望收回来。然而,易中海算计虽多,却漏掉了一个关键人物。“站住!”
“妹妹,你要去哪儿?”
面对易中海准备带秦淮茹离开的举动,秦京茹毫不客气地挡在她面前。如果只有秦淮茹,她或许不会反对,但易老狗还想拉上傻柱去食堂,这就绝对不行。这些天来,她学了秦风的手段,已经能牢牢控制住傻柱,对老太太和易老狗的态度也变得冷淡。
眼看自己即将实现秦风的要求,秦京茹怎能让易中海干扰?“秦京茹,你姐姐的婆婆都住院了,做妹妹的难道不应该帮忙吗?”
“你不仅不帮忙,还跳出来反对,真是乡下人不懂规矩……”“今天我大爷有正事,否则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早已对秦京茹的油盐不进习以为常,易中海不想在王主任面前丢脸,说完便转身离开。
只轻轻侧首看向秦淮茹,她淡然出声道:“姐姐,不论你如何看待我,是否曾对我失望。”“我必须提醒你,你已经与贾东旭离婚,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向杨主任许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