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入阵时,我只给小师弟渡上了一层阵法,至于兄台身上这层,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压根便不算是阵法。”
柳倾继续笑道,“南公山并无太多规矩,不过既然是仙家宗门,自然不会忧心有人图谋,进与不进,全凭兄台意思。”
书生本应寒窗纸笔,无工心计,可若是书生心计顿生,说是倾山倒岳,毁社夺稷,亦毫不为过。
但对此情形,赵梓阳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同我一起吃了数月的苦头,连逮兔这门行当都极生疏的人,能有多坏。”
去时二飞剑,归时两双人。
山门斑驳,隆冬时节,犹多青苔,几人缓缓随吴霜踏入山门,顿觉心神宽阔。
但见南公山巅屋舍楼宇,青砖绿瓦,层楼掩于错落山梁,彩云夺日,涛波云海,缭绕足下,青天长空,飞檐流雪。
山门两侧,有两行篆书。
偷生百载徒瓦全,纵死侠骨犹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