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竟已如此嚣狂,”男子蹙眉,“分明是白毫山地界,竟也尾随设伏,却是不曾想到白葫门已然被盯得密不透风,着实是疏忽大意。”
“怨积已久,白葫门始终不与马帮同流,这积怨恨一日便不能尽除。”话至此处,云仲无端想起那位刘郎中言语,一时不知应当如何讲说。
“我等无意与马帮缓和,更不愿与之同流,欺凌百姓强占商铺,看似是并无不妥,可倘若是真有一日剥丝抽茧,查个分明,只怕背地里用过的手段,与双掌血水,足能惊得整座凤游郡震动不已。”男子笑了笑,却是言语自如,压根也不曾在意过多。
“叶门主乃是前辈,存世已久,我二人若是能帮衬一二,必定尽心,可只恐在下这位小师叔,重伤初愈,再者周身内气时时阻塞,倘若是难以除去那口古井,还望莫要见怪。”
温瑜方才都不曾开口,此番欠身一笑,缓缓开口。
人心隔腹,许多事自然要先行说个明白,即便已知白葫门上下门规可称严苛,门中众徒想来也非是心怀叵测之人,但总要将事讲个明白,才好行事。
倒是那男子微微一怔,又打量两人面皮,蹙眉问道,“这位少侠,竟是姑娘师叔?”
“堂外那位瞧着似不惑之年的黑面莽汉,不也是山中小师弟,达者为先,毕竟路走得远近,与年岁无干。”
此话言罢,少年却是满脸异色,只不过藏匿于面皮深处得意,久久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