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饮尽杯中物。
此时场中亦是有人不知何时走到两人一旁,相当自来熟挪来张木椅,盯起温瑜瞧了几眼,先行抱拳。
“少侠好俊的身手,虽是没看出方才做了甚,但雷霆闪动的一瞬,必定是出手了,可否交个朋友,也好互有照应。”
行丁没言语,或者说面对眼前这位说出方才一番古怪话语的女子,实在不敢言语。
反而是温瑜犹豫一瞬,而后笑道,“兄台是何处人?”
那尚算年轻的汉子很是有些诚惶诚恐,方才也不过是正巧往此地瞧过一眼,好在目力不弱,略微能看出这位始终黑纱覆面之人身形略微动过,正巧是有所求,才是凑上前来,听温瑜问询,连忙将手头那柄短槊横在膝间,“在下勉强算是夏松中人,年少时居于夏松境外东北处,如是少侠有事问询,必定知无不言。”
温瑜拍了拍男子肩头,随意笑道,“我曾听闻夏松国境外,凑近紫昊的地界有一处洙桑道,我二人正巧要去往此处走上一趟,兄台若是方便,不妨带路在前,当然若是有事需我二人相助,自然是互有往来。”
待三人走出酒庄的时节,那汉子却是猛然吐出口漆黑血水来,旋即望向温瑜的时节,神情更是震动。
自个儿入江湖年头不久,若非是遇上厄难,断然不会前来这等龙盘虎踞所在,方才入酒馆中不过是浅饮口酒水,就已通体绵软,但温瑜刚才那拍肩两掌过后,神志却愈发清醒,照这番手段,或许真能解去祸端厄难。
行丁盘算很久,到底是没问出那句话。
因为送女子胭脂的,必定是心仪这女子之人,唯一令老汉很是不解的地方,是谁人会送这么一盒瞧来极旧的胭脂,给自个儿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