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的物件,不过没吹过,或许你们这等少年人喜欢这玩意儿,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剑气,权当是气谷宗相赠。”
慕兰宋秋浦走得极慢,两人都未曾动用神通修为,慕兰始终在前,宋秋浦始终在后。
多年前两人出山时节,曾遇上一伙甚是难以对付的散修,那时节慕兰便是先行离去,而宋秋浦断后,用的同样是那柄六尺巷,可当年眉眼秀,春衫薄。
“先前为何不曾前来拦我。”宋秋浦还是忍不住出声。
两人前后慢行,将原本松散的雪尘踩得结识,咯吱乱响。
“你手段从来都比我高,我当然拦不得,更何况还在住处留有这么一道假身,如何识破?”慕兰头也不回,只是缓步踩实素雪。
可这话分明是搪塞。
连云仲未曾入城前,都是能够觉察出有滔天剑意,又何况是提六尺巷而出,仅在周身缠绕过一周清气的宋秋浦,好像从起初就未打算能瞒过自己这位师妹。云仲都能觉察出的剑意剑气,慕兰同样身居四境,除视而不见四字,大抵也没什么能解释。
“我当然想要拦,可总有些侥幸,更无什么脸面去拦,一位乃是种情之人,可惜误入歧途杀人如麻,更是被逐出师门,一位乃是默默在这座城中虚度过甲子光阴,处处皆是忍让着想的师兄,他孟蟾山死,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慕兰就这么随口道来,可惜还有后半句。
但我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