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屠户,四夫子

酒剑四方 凉凉不加班 1604 字 4个月前

不是心直口快,也算不上是什么阿谀奉承,姜白圭所见世面不浅,当然能略微揣测出眼前这位杀气奇重的刀客,实则全然也无什么杀心,只不过因杀孽过重,行事的时节浑身血气外发,而要同云仲比试这等说法,亦是不例外,同样是真话。天晓得张王李三家联手,究竟是请来一位何等的高手,多半也是杀人如麻,单是凭跛足偻腰,未曾动用什么修行道中的本事,就可杀尽所请高手,这等能耐,的确是不浅。

姜白圭自然是知晓修行道中事,不过大多乃是由云仲转述,至于窥见修行人境界这等本事,半点也不知晓,只是觉察到眼前丑刀客的刀极快,所请的江湖高手,常是一刀毙命过后,喉间才有道嫣红血线,况且此人持刀的法子,刀法路数着实狠辣怪异,毫不拖泥带水。

于是姜白圭索性不再琢磨什么,使单指点了点木桌。

密道里头那位,显然不是什么耐得住憋屈的性情,何况方才那坛好酒,如何都能令其耐性再消磨一分,便不再拖延。

灰头土脸的剑客从桌案边密道钻出身形

来的时节,登时松过口气,眯眼半晌,或许是因密道其中光亮实在是不分明,于是起身走到桌案处的时节,抖了抖浑身土灰,忙不迭呸过两声,才是坐到姜白圭身边,蹙眉半晌,才觉得眼神利索许多,不问青红皂白,便是开口骂街。

“分明是个胸有城府识文断字的能人,怎就受得了在这等地界艰难度日,忒丧气了点,东躲西藏倒还好些,在这等地道里头终日困住,叫人能烦闷出点病灶来,那都算是轻的,放着人不做,偏偏做无家可归的流窜野鼠,果真是艰难。”

面皮疤痕交错皮肉瞧来就很是可怖的刀客,第一眼看清的,就是这位剑客身后所背的那柄剑,瞧剑柄就是好剑,而剑鞘瞧来却是顶顶寒酸,不由得将那张丑脸皱了皱,却是相当知晓规矩,并不曾开口插画,而是等对面两人先行开口,自个儿继续朝眼前菜式拼命,风卷残云,险些把脸都印到盘底。

可在场其间无论是小二还是掌柜,方才都是看得真切,耗费不菲银钱所请来的江湖中亡命之徒,手段尽出,尽是被这身姿面皮都是相当丑陋的刀客轻描淡写破去,甚至从头到尾短短一盏茶时日,刀招都未曾遇上阻拦,光论及这等本事,都是奇为高明。即使云仲本事不见得低过此人,可显然也绝非有云泥之别。

姜白圭笑笑,“但凡要做成一件事,总是要令自己吃些苦头,这样

以来,事不成时就没什么遗憾可言,倘若事成,则能够将功劳归于我吃苦耐劳上,毕竟是场大生意不是?受些委屈,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挑不出什么理来。想来在北烟泽事成时,云老弟不也是如此?所受折腾,可远比我更甚。”两人乍看之下,是饮酒攀谈,科考姜白圭的两眼,始终在问讯云仲,示意这刀客非比寻常。

云仲也未曾含糊,将杯盏端起,朝刀客点头,而后正欲一饮而尽的时节,杯盏忽然炸碎,不过酒水并未沾身,而是被一座小阵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