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就能够知晓当中放的是何物件,江湖客也未曾过多过问,只是又添了些银钱,吩咐小二千万顾好,想来那位刀客的刀,除却斩杀衙役之外,也能杀小二,倘若这东西有失,怕是小二也难辞其咎,为此丢了性命,当真不值当的。
“在我说来,这等举动就是伪善,分明已然是将人家当场诛杀在客栈其中,却是又要过来关照旁人的弟妹,不是伪善是什么。”那位肩头略显纤细的江湖客轻声道来,言语却是女子声响。
“一码归一码,不懂便不懂,可以问。”
云仲举筷夹菜,而后却是未曾急于放入口中,反而是将眉眼抬起,看向城中渐渐苏醒的市井百业,不知心头是何等滋味,可在步映清看来,那双眉眼生得好像一日比一日好看起来,不过却一日比一日幽深低落。
死在夜尽天明前的不单单是张家家主,还有姜白圭,后者已是在短短数月之间掏空了心力,更是因那道伤势过重,即使是有神仙落地,也未能救得,可窈窕客栈内却是并未发丧,只是有两位小二,把姜白圭埋到城后供奉院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以姜白圭所交代的,每年春时,总是那片看似很是寻常的小山坡处,最先见有纷繁野花,山高水阔,最适埋骨。而客栈里又多了位姜白圭,便是那位始终跟随姜白圭的掌柜,打算继续同三家在往后年月之中,斗个输赢胜负,依靠云
仲临行前所留有的大阵与剑气,多半还能撑上许久。
云仲曾打趣说,掌柜的心宽体胖,如何能像姜白圭模样,但那位掌柜的却是说,窈窕客栈或许永远变不成窈窕楼,可姜白圭却有很多。
一朝栽树,后人乘凉,一朝星火如月升,而即知并非夜色皆为昏沉混沌。
云仲知晓下次再来山兰城时,仍能够找到人饮酒,所以用罢饭食出城时,默不作声向身后挥了挥手。
“走了,下回又要将好酒倒进土里,你啊你,真他娘顽固。”
说来倒也很怪,话语未落,果真有清风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