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子拿眼睛一挑高不危,道:“接着说!”
高不危躬身道:“安中丞道,璇玑阵一败涂地,知道的是曳落河学艺不精,尹子奇所教不得其法,不知道的还道是是前辈所创功夫不如别家呢。”
北溟子再度大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将破阵那几人尽数都杀了么?天下英雄何其多栽,比你强的就要杀了,那可杀的尽么?”
高不危笑道:“前辈说笑了,前辈何其清雅,怎能做着沾血的勾当?只是安中丞听说‘璇玑阵’上还有‘天车阵’的变化,因此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前辈传授我军‘天车阵’,。”
北溟子笑道:“‘天车阵’呀?我已传给李怀秀了,‘天车’、‘璇玑’乃同物异名,其理相通,而‘天车’更妙,怀秀能破璇玑阵恐怕靠的就是‘天车阵’之变化。”
高不危早知李怀秀的阵法是北溟子所授,却佯作恍然大悟之状,道:“哦,我说怀秀哪里投的名师,原来他的阵法也是前辈所授。”
北溟子却道:“我只教了李怀秀一阵、一招,一阵便是天车阵,一招便是移形换影之术,他的天赋太差,学不了别的高妙武功,可不能算我的徒弟。”他说的诚挚,也都是事实,但其中透着一股自傲,旁人听来便似他借着李怀秀夸耀自己一般。
高不危又问道:“那打伤尹子奇的两个少年,也是前辈所授么?”
北溟子道:“你还没说是谁呢。”
高不危拿手一指朔、湘二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北溟子感到不可思议,对着江朔道:“江小友功夫是不错,不过恐怕还不是尹子奇的对手吧。”
独孤湘道:“朔哥儿和尹子奇老贼比拼内力赢了,那是我亲眼所见。嘿嘿……”她却隐去了自己用长索挥刀去砍尹子奇,令其分心的事。
岂料北溟子沉吟许久,忽然暴起扑向江朔道:“我倒要看看你现在练到什么火候了。”待江朔警觉之时,北溟子已到面前,伸手疾戳他胁下章门穴,江朔抬手刚想招架,忽觉眼前一花,北溟子已转到他身后,用的正是“移形换影”的身法,一伸手扣住了江朔后背的大椎穴。
孤独湘大惊,想要上前相助,却被人拽住手腕,正是她爷爷独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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