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不明就里,见二人戳来,不退反进,挥铁骨朵直扫库鲁思的面门,心想我便硬接他二人棒头一戳,也要先把库鲁思老狗的脑袋打开花。
伊斯却已看出有诈,喊道:“若瑟兄弟快闪开!”同时自己也挥动铁锤上前。
若瑟闻言一惊,再细看那两条铁棍的端头黑洞洞的,竟然是中空的,忙撤棍后退,库鲁思和薛磐陀二人见他要退,一声呼喝,同时一扭手中铁棍,两个黑洞中红光迸显,射出两道火舌。
眼见避无可避,若瑟急中生智,一招“倒坐铁板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只觉面上被火舌舔舐得一阵刺痛,他鼻中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棍中藏有硫磺伏火,幸得伊斯提醒,只要再慢得半拍,若瑟此刻就被二人点了天灯了。
库鲁思二人见状双棒下压,向着地上的若瑟就打,这时伊斯已经赶了上来,手中铁锤一晃,化作两道虚影,向二人当胸打去。
伊斯这招就比若瑟巧妙得多,若瑟高举高打,打二人面门,反而露出了胸前的空门。伊斯横扫二人胸口,却让二人无法就地反击只能后退,若瑟这才得空起身。
他一起身立刻破口大骂道:“库鲁思,你枉称一教的宗师,居然用这暗箭伤人的鬼蜮伎俩!”
库鲁思冷笑道:“你不是说既决胜负也决生死么?既然是生死之战,自然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我们只说用兵刃,可没说不能用暗器!”
若瑟气得哇哇暴叫,伊斯道:“若瑟兄弟,他是故意激怒你,千万不要中计,收敛心神,各战一人。”
说着伊斯挥动手中铁锤向着库鲁思手中的棍子砸去,祆教二人的棍子既然能喷火,当然是中空的,伊斯用实心的方锤砸去,库鲁思果然不敢硬接,只能避让,伊斯连递三招,招招砸向库鲁思手中的铁棍,竟然将他逼得连退了三步。
若瑟见状,也立刻醒悟,挥动手中铁骨朵向薛磐陀手中的铁棍砸去,那薛磐陀果然也怕铁棍被砸,拖棍便走,若瑟高呼酣战,追着薛磐陀猛砸猛打,正在穷追不舍之际,伊斯忽然从旁冲出,出掌一搡,将若瑟推到一边。
若瑟正自不解,却见薛磐陀手中铁棒一点,向着地面喷出一道火舌,一大片地面忽而燃烧起来,若他站在原地,此刻又已陷身火海了。
原来那薛磐陀看来粗犷,其实心思极其细密深沉,他佯败之际,以棒端点地,将硫磺布撒于地,他跑了一个圆圈,本拟将若瑟围在其中再以火点燃,却再次被伊斯识破,千钧一发之际再次将他推开。
伊斯推开若瑟之际,却无暇顾及库鲁思,被库鲁思的棒稍稍扫到了肩头,伊斯顺着他的棒路侧身凌空一翻,滚落在地,虽然看来十分狼狈,但却将铁棒的大部分力量化去。
若瑟忙上前协护伊斯起身,若瑟急道:“伊斯兄弟你不要紧吧?”
伊斯肩头疼痛,嘴上却说:“还好他的棒子是空心的,如是被若瑟兄弟的铁骨朵击中,只怕肩胛骨都要被打得粉碎了。”
若瑟自责道:“都怪我不听伊斯兄弟的话,太急躁才两次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