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李珠儿拿出一个饼交给他,江朔掰下一角,轻轻搓成齑粉,对着鸟儿摊开掌心,不一会儿,就有鸟儿飞到他掌上,江朔平举手掌一任其啄食,余鸟见状纷纷飞来,几乎遮住了江朔整个臂膀。
独孤湘看了大喜,忙也要了饼来喂鸟,果然不一会儿鸟儿也登上了她的臂膊,只是独孤湘怕痒,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只要有轻微的抖动,鸟儿便都展翅飞起,一时间群鸟起落,好不热闹。
江朔道:“太白先生干谒时作《上安州裴长史书》,有‘呼皆就掌取食,了无惊猜’之句,当年裴长史只是不信,却不知世上真有这样的情景。”
独孤湘叫李珠儿也试试,李珠儿初不肯试,拗不过独孤湘,拿了一些饼屑在手中,奇怪的群鸟宁可在江朔和独孤湘的掌中争来抢去,没有一只飞到李珠儿的掌中,她掸去掌中饼屑,笑道:“我身上杀气太重,鸟兽不敢靠近。”
江朔和独孤湘闻言,心情一暗,挥手驱散鸟群,一行人继续向前山中走去。
不多时到了三块巨石之下,只见三块岩石从东向西如旗展般渐次降低,东岩和中岩靠得极近,双岩夹峙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前岩地凹陷,蓄满了清水,恐怕是千万年来山岩上滴下雨水形成的天然小池塘,再向小池东面看去,江朔不禁愣住了。
在最高的东岩之下,竟有一茅庐,这茅庐怎么看怎么和白兆
山下李白所结茅庐有诸般相似,屋后烟囱正在冒出缕缕白烟,恍惚间觉得太白先生就在后面山洞中炼丹,而躲在门后的伯禽公子随时会推门出来找他玩耍。
江朔的双眼不禁有些湿润了,刚想迈步,却被李珠儿一把拉住了,道:“太白先生离开此地已有二十余载,便是东岩子也离去快十年了,怎么还会有人居住?况且茅草看起来很新,需得小心有诈。”
江朔心道不错,三人正想转身找地方躲藏,却见门扉一开,走出一个中年汉子,那人方面大耳,身穿青布长衫,头戴紫金冠,一副道士打扮,由于长期暴露在野外,皮肤晒得黝黑,皱纹堆垒显得比他的年龄更苍老些,他袖子裤脚高高挽起,用绳子十字交花扎在身上,十分奇怪地在背后背了一把宝剑。
那人打一道揖,问道:“三位小友来此何干?”
他不认得江朔,江朔却认得他,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高声呼道:“元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一愣,上下打量着江朔,道:“你……你是何人?我们认得么?”
江朔紧走两步,跪在他面前磕头道:“道长,我是江朔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唯恐他不记得,又补充道:“就是太白先生的童儿,丹砂啊……”
李珠儿随即明白过来,叉手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嵩阳丹丘生,失敬,失敬。”
那人正是李白挚友,道士元丹丘,与江
朔睽违数载,元丹丘的容貌变化不大,江朔却从一少年成长为英挺的青年,陡然相见,他如何想得到面前这陌生的青年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