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你这胡子虽长见识却短,我又不是从这边渡河的。”
那枪兵将领其实四十出头正当壮年,只不过当兵风餐露宿,皮肤晒得黝黑,又粗糙干裂,看起来有些老罢了,独孤湘却调侃他是老爷爷,她拿手一指东面道:“那里有一大片河中沙洲,水流被分割成无数细流,我骑着老马随便纵跃两下就过河了,马蹄子可都没弄湿呢。”
那将领听了一惊,道:“小娘子此话当真?”
独孤湘道:“老人家放心,我独孤女侠从不骗人。”
那将领对于独孤湘的调侃丝毫不以为意,焦急道:“此军情须得速报李将军知晓!”
独孤湘道:“那还不容易,我和朔哥骑龙骧天马去,可比你老爷子两条腿快得多了。”
江朔皱眉道:“湘儿休得无礼,朔方军刚刚经历了恶战,诸位将军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不要戏谑。”
独孤湘吐吐舌头道:“知道了,朔哥,我们这就去见李将军。”
二人骑上黄马,干草玉顶黄再度见到主人,欢跃不已,江朔一指西面的城池,龙骧马不需驱策,立刻奋蹄前进,四蹄腾空如踏云,速度之快根本不受糟糕的翻浆泥地的影响。那枪兵将军与手下面面相觑,简直不能相信这匹其貌不扬的黄马竟如此神骏。
不一会儿,二人到了城下,独孤湘对黄马道:“老马你留在城下,我和朔哥去见李将军。”
说着她从马背上腾身跃起,翩然跃
上了城楼,江朔知她有心卖弄,两年不见独孤湘的内力、轻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看来她这两年练功颇勤,但江朔的内力更为突飞猛进,如今的轻功腾跃之术远胜湘儿,只是他不愿意抢了湘儿的风头,只轻轻一纵勉强落在城头,显得颇为笨拙。
独孤湘果然嘻嘻一笑,拿手一点江朔的额头道:“朔哥,怎么暌违两年,功夫不进反退了?”
江朔笑着叉手道:“只因教我轻功的师父不见了,不得要领以致功夫落下了。”
二人正说笑,却见李光弼急急走来,道:“溯之多亏你搅乱了史思明的中军,不然此刻还在混战呢。”
江朔歉然道:“可惜没擒住史思明……”
李光弼道:“哎……溯之哪里话来,捉了史思明这贼厮也无甚大用,叛军将领多得很呢,史思明只是和安贼交好,才做了范阳留后,失去史思明,万一叛军有才俊之士掌军,岂不是对我们更为不利?”
江朔听李光弼所言与何千年、李珠儿大同小异,知道确实战场上擒杀一二人,对于天下大势其实没有太大影响,心中才稍感安慰,不那么难过了。”
李光弼见到湘儿,奇道:“这不是湘儿娘子么?你怎回来了?”
他听江朔原原本本说过鉴真东渡,海上遇难之事,只道湘儿已葬身东海,没想到却平安回来了。
独孤湘难得没有饶舌,道:“李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禀,现下有
紧急军情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