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看完后怒道:“你个狗东西!你说我姨夫任用奸佞罢黜清官,朝堂乌烟瘴气,乃当世之昏君。”
“你这是诬陷君主之大罪!老子阉了你!”
霍去病说完后,便将纸张全部撕碎,杂七杂八的扔到地上。
司马谈淡淡的道:“我还有很多,冠军侯你撕不完,就算你撕完了,这些文字也不会消失,它们会随着历史一直流传下去。”
“你阉了我又如何呢?难道就能改变陛下做的孽事了吗?后人依旧会知道的。”
霍去病气的面红耳赤。
卫宁想了想,反问道:“你是史官,记录该公允公正。”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父皇评价呢?”
“任用奸佞,罢黜清流,当世之昏君……这是你在史料上评价的吧?”
司马谈微微愣了一下。
卫宁道:“你看,你还是没保持一个史官该有的公允,你还是持偏颇的意见。”
“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站在所谓清流文官的立场上去书写史料的。”
<div class="contentadv"> “为什么会有所谓的清流和奸佞呢?怎么区分的?”卫宁顿了顿,看着司马谈,询问道。
司马谈想了想,道:“外人都在如此盛传,民间也会这般相告。”
卫宁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谁掌握了话语权,在民间树立好形象,他们就是清流?”
司马谈沉默了一会儿,抬眸呆呆看着卫宁。
卫宁继续道:“他们再写书攻讦一下那些升迁的官吏,对方是不是就都是背信弃义的奸臣了?”
司马谈没说话,在快速思考。
卫宁道:“黄河水浊可以灌溉两岸庄稼,长江水清也可。”
“哪有什么忠奸之分呢?”
“你要这么定义,那孤问你,那些官吏去皇宫逼宫是不是都是奸臣,都该杀?”
“孤主持新法,民间最初的声音都是支持,后面为什么没有了?被你所谓的那群清官给压住了声音。”
卫宁停顿了一会儿,语重心长的道:“孤不想和你说太多道理,你是史官,就不要夹杂自己的意见,旁人做的好也好,坏也罢,你的任务只需把历史发生的事,整理起来,记录在册,这是你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