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宾馆内的房间里，陈卓与孙正南对视而坐。陈卓为其点了根烟，自己也抽了一根。

“老孙，做为你的接班人。我深知这主任肩膀上的责任。我们不光为领导服务，更是要为百姓服务，我们的党性要强……”

孙正南吸着烟，对着陈卓摆了摆手：“小陈，你也是入编好多年了。环境你也都看到了，就算你想为百姓，不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说这些大道理没用。”

陈卓盯着对方的眼神，想了想，语重心长的道：“老孙，你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了。包括我在内，大家都不想你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错。”

“错？我要去镇上加班，被你朋友追着拉到了这里。我有错还是你们有错，小陈，我也一个不想计较的人。”

孙正南的态度让陈卓心中咯噔一下，不过他有自己的妙招。

“老孙，没意思。赖虎道把什么都说了。”陈卓断定，老孙陷的不深，并不像李强胜那种老狐狸难缠。

果然，轮到老孙紧张了。

“小赖？怎么了？”

“U盘里的东西，也牵扯到了你。龙门村的事……”

陈卓故意拉长的音，这句完全是他胡说的，他只是想验证一下。

哪知这验证的效果出奇的好。

“果然在你那里，小陈，你没交到纪委手里吧。”孙正南紧张的看着陈卓。

“你是说县纪委还是市纪委呢？”陈卓玩味一笑。

“当然是……唉，不重要了。只要你还没交，还来的及。都怪我一时糊涂啊，什么安全退休，什么儿女成器，现在都不重要了。”

孙正南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满面沧桑的吸着烟。

陈卓知道，自己有心无意间，撕开了一个突破口。

……

深夜的月，终于从乌黑的云中出现。白月光洒在大街小巷，为醉酒迷失方向的人们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送走老孙，已是午夜十二点多。

“走，哥请你吃夜宵。”陈卓展了展腰，看向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