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这番质问,陈怀险些被气的吐血。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的确对儿子疏于管教,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会畜生到如此程度。
明知道妻子本就是自己心中的一块疮疤,可是如今这血淋淋的伤口竟然由自己的儿子一手撕开。
他伸手抓起一旁的锄头,直朝着对方甩了过去:“你这个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心中虽然有气,可奈何年老体衰。
陈仁礼眼见着父亲抓起锄头,心中自然也有几分畏惧。
可眼见着那锄头未曾砸到自己,他这才意识到父亲的确已经老了。
老到管教不了自己了。
陈仁礼的态度变得更加嚣张:“老不死的,我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你竟然还想打我。”
“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就是要带人强占了这处矿场。”
“你知不知道这两千两银子对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算我还完了所有的赌债,这笔银子还能剩下很大一部分。”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离开两界关,离开这个穷乡僻壤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做了你的儿子,有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爹,亏你在外面打拼了半辈子的时间,到头来结果却是一无所有,就连这偌大的一处矿场也是白白替别人守着!”
这些年来,陈怀已经记不清自己遭受了儿子多少次责骂。
只要对方一旦在外面喝醉了酒或者赌输了钱。
回到家后他必然会拿此事痛骂陈怀。
他会说陈怀是个没用的人,是个老古董。
明明看管着这么一处金山银山,可却根本不懂变通。
如果他能够早些将这处矿场据为己有,能够早些带人来这里开采的话,他们陈家早就已经赚的钵满盆满,早就能够搬离这个地方。
他将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全都归咎到了父亲的身上。
他认为是父亲的古板,是父亲的不懂变通,才导致自己如今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但他却没有想过这些年来正是因为陈怀的在外打拼,才能让他和母亲拥有优渥的生活。
陈怀虽然只是刘家的一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