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候,”长子见合骑候提及了让自己自傲的嫡子,连上不经意间,便多出了一丝暖意:“尚可,前不久太学中年考核,众学官那里多有夸奖。”
“很好,宽儿不愧是我公叔家的麒麟儿,不光是武道修炼上没有落下,习文上,竟也同样出众,不枉为父的一番栽培。”
合骑候脸上也同样多出了一丝暖意,在踌躇了一下之后,继而话锋一转道:“不过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老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待着,宽儿虽天姿不俗,但终成就有限。”
“父候的意思是……”长子迟疑道。
“为父在白鹿书院的还有些关系,”合骑候不动声色道:“明日,就让宽儿暂且在太学这里休学,让人送他去白鹿书院那里,待上几年,进修进修。”
白鹿书院?
长子闻言微微一愣,待见了合骑候若有深意的眼神之后,继而迅速恍然,连忙道:“是,父候,明日一早孩儿就去安排,不日,就让宽儿到白鹿书院报道!”
“那就这样吧,你去忙你的吧,”合骑候见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个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言,直接挥退了自己的长子,再次擦拭起了手中的长刀。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夔国公府上,同样接到了是天子旨意的夔国公刘弘基,也正在书房之中,交代自己的嫡子刘链相关。
待夔国公交待完毕之后,嫡子刘链踌躇了良久,终于开口道。“父候,您明天真的要北上吗?”
“我夔国公府世受皇恩,自当尽心竭力,守护大周太平,”夔国公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继而眯着眼看向长子道:“怎么?难不成我儿还有什么他想吗?”
“……当然没有,”刘链干笑了笑,继而连忙道:“孩儿,哦,孩儿只是担心父亲,毕竟这镇北候也不是好惹的,就连文鸯等,都覆灭于其手,这要是一个万一……”
“他白起确实棘手,但为父也不是吃素的,”夔国公淡淡道:“更何况此次也不单纯只有为父一人,梁国公、记信候、都亭侯等,都将领军出征。
其中合骑候和记信候将和为父一起,共赴翼州。有此二人在左右侧应,出不了什么问题。
更何况,为将者,本就应当马革裹尸,战死在疆场之上。若为父真的以身殉国了,也算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