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天子会怒成这样。
那可是一个坊!
不要说是大周了,就是历朝历代,抛开王朝末年不算。有哪位君王任上,这京城会出现这么大的乱子,一下子损失这么大。
单凭此事,便足以让当今天子青史留名,被无数后人牢记。
以至于现在光是用想的,当今天子就可以想到后人会因此事,而如何评价自己。
这如何不让本身就好名的天子动怒。
当然,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因为白礼的出现,当今天子本身就创造了多项纪录。一个坊被毁,乍一听对当今天子而言似乎也不算什么。
但怎么说呢?
就是平时,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朝廷的威望都会受损。
更别说现朝廷本就和镇南候和镇北候南北对峙,各地又频频有举旗造反。这个时候,朝廷的任何一点错吾都可能被无限的放大。
到时候,那些本身没有野心的,都很可能心起异样的想法来。
在加上这个所谓的永阳坊,不是毁了就完事儿的事儿。
朝廷还需对其进行清理、重建,甚至还需要进行一定的抚恤。同时因火药库的消失,对前一线的火药供给也需要再行生产。
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银子。
而朝廷先后经过的东南水患、三辅之乱、匈奴入侵,以及现在的天下动荡。朝廷早就没银子了,户部仓库现在甚至都能饿死老鼠。
哪有闲钱补这个窟窿。
这么多因素加一块,天子现在还没有下令,将负责相关方面的各大衙门的负责人,直接拖出去杖毙,已经算是克制了。
“……说话呀,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哑巴了?”
就这么晾了几大衙门的头头良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的天子终于开口,晃了晃手中的几分有关于昨天晚上相关乱象的奏报,继而面无表情道:“难不成让朕挨个点名开口?
那行,朕就来点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