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花了足足两日有余,才将相关送到了长孙无忌的手里。
两日的时间,白礼再去找镇北候上报,镇北候这边在就近调兵,而后那边在出兵。
这一来一回的下去,等镇北军府的援军到的时候,怕是那边的黄花菜都凉了。
凉得透透的那种。
“那公子的意思是……”长孙无忌闻言不由迟疑道。
“我亲自跑一趟!”
什么?
这……
不提长孙无忌这边,如何因白礼的话而面色骤变。
另一边,并州,九原。
一除了当地居民、无多少外人知晓其名的荒山处,两支军队正在与此地厮杀。
一时间,煞气冲霄起!厮杀战鼓之声,也随之席卷天地之中。
而后伴随着天色渐晚,见敌方的阵地久攻不下,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道理的攻方大将只得不甘的让人鸣金收兵。
于是一场交战双方加起来,足足投入了上万精锐的大战,终于暂且告一段落。
双方人马皆各自回营,舔着伤口,准备来日再分个高下,一争雌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接下来战争的胜负。
或者说得再准确一些,对于某些人而来说。有比能否赢下接下来的战斗,更要紧的事情。
就比如说当下,就在这进攻一方营地之中,其他人都忙着埋锅造饭之时。
中军大帐里,一风霜鬓染的老将,正对着一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主将,开口苦劝道:“世子,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这独领一军,越境杀敌,本就是冒险之举。现又于这并州滞留,这,这要是有个差池,末将……末将要如何向侯爷交代啊?”
没错,这攻守双方便是以白礼的大哥,也就是镇北侯府世子白仲为首一万镇北军精骑,以及朝廷方面,用于当饵引白仲上钩的三千折冲卫。
“公孙将军所言,本将又何尝不知。可现情况公孙将军你也看到了,这三千折冲所护送的,可是足供支撑百万大军数月所用的军需粮草。这些粮草一旦是被他们运到军前……”
接下来的话,白礼的大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都是吃这碗饭,风霜鬓染的老将如何不知,这些粮草一旦被运到,会给镇北军带来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