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这便是您与齐庄主所说的狡诈凶悍之徒!
溟夜又是抬手一指,飞剑盘旋而回。
而于野已抢先扑到近前,双手打出几道法诀。
溟夜察觉不妙,闪身便要躲避,而几道无形的禁制当头罩下,顿时让他四肢束缚而难以动弹。他急忙拼命挣扎,却见于野顺势抓住尚未落地的半截断剑冲着他狠狠劈来。
“喀——”
护体法力崩溃。
“噗——”
半截剑锋插入肩头,热血迸溅。
“啊……”
溟夜惨叫一声,往后便倒,却双手死死抓着断剑,嘶声叫喊:“救命……”
“住手!”
于野抽不出断剑,只能赤手空拳扑到溟夜的身上,挥起拳头 “砰、砰”便打。而正当他打得起劲,一声叱呵传来,一股强大的法力倏然而至,将他凌空甩出去十余丈远。 他“扑通”摔落在地,而尚未爬起,再次遭到法力的禁锢。他强撑着坐在地上,有人走到面前,冷声道:“师门长辈发话之前,不得妄动!”
竟是穆虎。
阵法消失,三位传功师父与常明皆来到场中。却并非为他而来,而是查看溟夜的伤势。
溟夜已被扶起,肩头依然插着半截短剑,曾经清秀的脸颊,已涂满了血迹,并且鼻青脸肿,模样极为狼狈。
场外,数十个围观的弟子不再挥手叫好、也不再出声。
白芷,眼光闪烁,不知她想什么;尘起,好像在若有所思;孤木子与玉榧,似乎有些惊讶;玉杏、弘巧儿、厉沄,愕然中透着担忧之色;詹坤,脸上竟然带着古怪的笑意;木沙、尚鑫等人,则是在关注等待。而当归一在人群中露出半个脑袋,诡计得逞、而又心虚的德行。余下的外门弟子,更多的是在看热闹。
转瞬之间,溟夜肩头的断剑已被取下,并由常明帮他封住创伤,然后与三位传功师父走向于野。
于野由穆虎看押着坐在地上。
四位前辈停下脚步,神情各异。
向虚,打量着于野,出声道:“炼气弟子懂得禁制之法不难,却难以用来克敌制胜。你一个初入门的弟子,怎会擅长筑基修士方能施展的禁制困术呢?”
于野坦然道:“弟子修炼禁制之术已有多年!”
“已修炼多年?”
辛鉴摇头苦笑,道:“以炼气三层圆满的修为,重创炼气六层圆满的同门师兄。若非我三人及时阻拦,溟夜他焉有命在!”
向虚继续问道:“你的禁制困术,师承何人?”
“师承……裘伯!”
“裘伯?他是哪家仙门的高人?”
“裘伯应为散修,外出游历,与弟子结缘,传授了相关法门。如今他耗尽寿元,早已身陨道消!”
“哦……”
向虚沉吟不语。
常明沉着脸叱道:“你为何打伤溟夜,忘了大比的规矩么?”
“弟子越阶挑战师兄,已属自不量力,当如猛虎搏兔,务必竭尽全力。而弟子并无伤人之心,一时意外罢了!”
于野不善言辞,而一旦张口,便有理有据,且没有一句废话。他接着又道:“弟子与溟夜的比试,得到各位前辈首肯。而弟子尚未挑战尘起,不知为何将我禁在此处?”
“哼!”
常明哼了一声,道:“今日差点给我惹出大纰漏,岂能由你折腾下去。年中比试,到此为止!”他拂袖一甩,扬长而去。
辛鉴吩咐道:“穆虎,收了阵法!”
墨筱也出声道:“各位弟子,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