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用多长时间,几个粗壮有力的使唤妇人,便在中年管家的带领下,牵着一只羊,提着一个密闭的笼子走进院子。
元宾一挥手,几人便悄悄退出,一路微微躬着腰背,目不斜视,恭谨有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与过往在涛云居的自在随性的生活可谓天渊之别。
主要也是元宾过去一心不问外事,将庄内大小事务,悉数交托给中年管家,而中年管家行事虽规矩,也不是个恶言恶象之人,大家日常难免随性。
这几日,元宾已经与他们说清楚,这涛云居虽还是他的住宅,然最大的人已经变成孟昭,要爱孟昭,敬孟昭,从孟昭,胜过爱他,敬他,从他。
几人都不清楚孟昭的心性,自然不敢放肆,表现的颇为拘谨,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孟昭没心思关注这些,信手一挥,发出一道掌风,将那盖在笼子上的黑布掀开。
里面装着的,却是一只形貌古怪的鸟儿,咕咕咕的叫着,在迟尺大小的笼子里极不安分,躁动非常,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其鸟喙如弯刀,利爪森然似匕首,浑身翎毛浅灰,虽然体型不大,但凶气满满。
孟昭微微点头,却是看出这鸟儿应该吃过什么天材地宝,使得体质发生变化,有向凶兽转化的趋势。
可惜,临门一脚没踢出去,并没有完成那关键一步,眼下还只是一直普通的飞禽,算不上凶兽。
孟昭心念一发,右手食指骤然点向那被拴在树干边的绵羊,并没有动用真气,却有一条细如发丝,白如霜雪的蚕丝休的一声甩出,彷佛从他的指尖长出一般,不断延伸拉长。
这道蚕丝质地坚韧,宛如金刚制成,拥有者无与伦比的穿刺之力。
迅速穿透那绵羊的身体,噗嗤一声,似乎在那血肉当中生根发芽,还隐隐有种吞咽的咕噜声传出。
不多时,那绵羊发出咩咩咩的几声惊慌的叫声,便没了动静,一头栽倒在地。